卷无风自动,露出内页的血字批注,“陆擎苍没告诉你吧?我们陆家根本不是龙气守护者,而是当年莲花生大士种下的‘病毒载体’!你母亲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,才被你父亲……”
他的话没能说完,格桑梅朵的光人已掐住他咽喉,铁蝎虚影刺入残卷中央。金光闪过,残卷竟化作无数光点,融入格桑梅朵的纹身,而她肩头的金色血迹突然蔓延,在后背形成完整的应龙图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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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惊鸿,” 她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,既是格桑梅朵,又似多吉帕姆,“地脉吞噬者的真相,藏在富士山与珠江口的‘龙气脐带’里,而你的伏藏铁蝎……” 她突然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,那里出现了与陆明远残卷相同的蛇口吞象符号,“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。”
陆惊鸿这才惊觉,格桑梅朵的瞳孔已变成竖瞳,眼白泛着金色光泽。远处,陆家的救援船队终于赶到,带头的正是陆擎苍的座舰 “镇海号”,但舰上飘着的不是陆家的龙旗,而是共济会的蓝白条纹旗。
“看来我们的‘命运齿轮’,从来就没掌握在自己手里。” 陆惊鸿握紧格桑梅朵的手,感觉到她体内流动的不再是血液,而是温热的地脉能量,“但至少,我们知道了下一步该去哪 —— 北极圈的‘地母之眼’,还有耶路撒冷的‘数字约柜’。”
格桑梅朵轻轻点头,应龙图腾发出微光,竟将珠江口的阴云驱散。陆惊鸿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,想起老地师临终前说的话:“当你看见龙气化作金光,那不是祥瑞,而是地脉最后的悲鸣。” 现在他终于明白,所谓的守护,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,而他和格桑梅朵,不过是棋盘上两颗被迫觉醒的棋子。
直升机的残骸漂浮在水面,机舱内的收音机突然响起杂音,随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—— 那是母亲的声音,带着海腥味的温柔:“惊鸿,若你看见金光,就去长白山找‘萨满铜鼓’的裂痕,那里藏着陆家的‘逆鳞’……”
话音未落,收音机炸成碎片。格桑梅朵指着远处的虎门炮台,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座新的墓碑,碑上刻着 “陆氏先妣之墓”,而墓碑周围,竟插着九柄富士山出土的青铜剑,剑身上刻着与她图腾相同的应龙纹样。
“看来,” 她轻声说,“我们的‘最后防线’,其实是你母亲用生命布下的局。”
陆惊鸿握紧拳头,指甲刺入掌心。远处的 “镇海号” 越来越近,甲板上的人影举起望远镜,阳光反射在镜片上,形成一个刺眼的光点,像极了棋盘上最后一颗落子。而珠江的龙气眼,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中,泛起了血色的涟漪。
喜欢地脉纵横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