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火供法",抓起背包里的压缩饼干盒,将里面的巧克力碎屑撒在冰面上 —— 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 "火属性" 物品。
"别笑," 他对着愣住的南宫镜挑眉,"地师走江湖,讲究的是因地制宜。杨公盘没了,巧克力总能当引火符吧?"
他咬破拇指,血滴在巧克力上的瞬间,湖面温泉突然沸腾。水蒸气裹挟着可可香气冲上天空,与黑幡释放的冰魂剧烈对冲,竟在半空形成巨大的 "水火既济" 卦象。南宫镜脸色剧变,操控血螺的手势乱了半拍,无人机群顿时队形溃散,撞在雪墙上引发连锁雪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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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崩的轰鸣中,格桑梅朵突然发出清亮的吟唱。陆惊鸿转头,看见她不知何时已从湖水中站起,湿漉漉的藏袍紧贴身体,勾勒出曼妙曲线,而眉心的雍仲符号竟化作时轮金刚的法相,在她身后投下巨大阴影。
"她醒了?" 南宫镜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惊恐,"不可能,幻身降头除非...... 除非她真是多吉帕姆转世!"
格桑梅朵睁开眼,瞳孔中流转着蓝金双色光芒,开口时竟同时发出男女两种声音:"南宫镜,你盗走萨迦法王的血螺梵轮,又用纳粹科技改造苯教禁术,就不怕遭天谴吗?"
陆惊鸿只觉头皮发麻,这分明是密宗里 "双身佛" 降世的征兆。他曾在楚布寺听噶举派高僧讲经,说多吉帕姆(金刚亥母)有时会以男女双身相显现,象征阴阳合一、因果平衡。而格桑梅朵此刻的状态,竟与经文中的描述分毫不差。
"不管你是人是佛,今天都得死!" 南宫镜狠下心,将血螺按在胸前,"四业诛杀,血火交融,风伯雨师,听我号令!"
天空突然降下黑色雨点,每一滴都带着柴油般的恶臭。陆惊鸿捂住口鼻,看见雨点落在冰面上竟燃起幽蓝火焰,正是苯教 "尸油火" 的特征。格桑梅朵轻挥衣袖,湖面温泉冲天而起,形成一道水幕挡住火焰,水中竟浮现出莲花生大士的八变相。
"看看你的身后吧。" 她的声音带着怜悯。
南宫镜回头,只见拉姆拉错的湖面上,正清晰映出他的前世今生:1294 年,他是萨迦派的黑衣巫师,亲手将金刚杵插入陆承宗胸口;1943 年,他是纳粹探险队的翻译,指引党卫军找到血螺梵轮;而此刻,他站在圣湖边,试图用气象武器毁灭地脉 —— 三世因果,竟在圣湖倒影中连成一条血色锁链。
"这是...... 业镜台?" 他踉跄后退,血螺从手中滑落,"不可能,拉姆拉错只能照见有缘人......"
"因为你身上的业障太重了。" 格桑梅朵抬手轻拂,湖面上浮现出一行梵文,"看看莲花生大士的预言吧。"
陆惊鸿凑近去看,只见那行字翻译成汉文竟是:当血螺与劫火共鸣时,唯有双身佛能断因果。他突然想起在 cern 拿到的密卷批注,原来 "病毒免疫" 的真正含义,是斩断横跨千年的业力循环。
南宫镜发出不甘的怒吼,转身欲逃,却被雪崩激起的气浪掀翻,坠入冰层裂缝。陆惊鸿刚要上前,格桑梅朵突然扶住他的肩膀,体温如常,瞳孔已恢复清澈:"别追了,他的因果自有天收。"
"你......" 陆惊鸿看着她眉心消退的符号,"刚才是......"
"我也不知道。" 她摇摇头,发辫上的冰珠簌簌掉落,"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,梦见自己既是金刚亥母,又是普通的藏族姑娘。不过现在..." 她突然指着湖面,"看!拉姆拉错的预言!"
湖面上的水波自动聚成画面:富士山浓烟滚滚,京都橘氏的家主橘政宗站在山顶,手中拿着九菊一派的 "剑形地钉";纽约自由女神像顶端,七盏续命灯正在熄灭;而在莫斯科红场,一个戴着苏维埃徽章的男人正在打开潘多拉魔盒,里面飞出的竟是纳粹标志的气象气球。
"下一站,富士山。" 格桑梅朵捡起地上的血螺梵轮,螺壳表面的咒印已全部褪去,露出里面刻着的 "卍" 字 —— 那是苯教与佛教共通的吉祥符号,"南宫镜以为自己在操控天气,其实只是被百年前的纳粹阴谋操控。真正的气象武器,恐怕藏在更古老的地方。"
陆惊鸿点头,捡起背包里的杨公盘碎片,发现其中一片镜片竟映出富士山的轮廓,而原本断裂的指针,此刻正指向东南方 —— 那是日本列岛的方位。他突然想起格桑梅朵在苏黎世说的话:密宗的末法时代,从科技触碰地脉的那一刻就开始了。
"走吧," 他将金刚杵系回腰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