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金护甲刮得茶盏叮当响:"那小蹄子太精,前日用腌菜坛子抢了田,昨日又用汤方压了我家姑娘的风头......"
"李姨娘急什么?"沈清妍捏着颗翡翠算盘,珠子拨得噼啪响,"下月就该我轮值了。"她忽然笑出声,指尖划过算盘上的铜钉,"御膳方子又如何?
我让采买只送蔫菜帮子,看她拿什么做巧妇。"
李姨娘凑过去,见算盘上的数字被拨成了"七七",眼里闪过精光:"姑娘好算计!
七日后老夫人的生辰宴......"
"嘘——"沈清妍用帕子掩了嘴,眼尾的胭脂被笑出细纹,"明儿让小荷去库房查查,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可还在。"
更鼓声敲过三更时,苏若苕刚吹灭烛火,便听院外传来马蹄声。
春杏掀开门帘,捧着个描金檀木匣进来:"侯府的赵管家送来的,说世子爷新得的香料,让姑娘挑着用。"
匣盖掀开的刹那,沉水香混着龙涎的气息漫了满室。
苏若苕取出底下的信笺,月光透过窗纸落在墨迹上——是顾砚之清瘦的小楷:"闻说轮值新制,特备南粤香露,或可添一味。"
她捏着信笺笑出声,发间的珍珠在月光下泛着柔光。
窗外的葡萄藤沙沙作响,像谁在说悄悄话——有些局,才刚布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