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用,那就是你的问题了。
他抬头,向着后宫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妹子啊,台子哥已经搭好了,余下的事情,就交给你了。
这会儿,沈贵妃也已经拿到了草汁。
为了掩饰,即便是自家人,也是把草汁加了一点东西,伪装成了药汁的样子,方子当然也是去掉痘苗草的方子。
有了这个东西,戏就更好唱了。
宣德帝的天花,发作得很迅猛,很快就是一脸痘。
杜白附和梁白苏几个大太监,估计跟他差不多时间得上,也都发作了出来。
因为太医说了,得了病的人挤在一起,病会越来越重,所以御前三天时间,就换了好几拨太监,太医也都染上了,连范院首都倒下了。
然后宣德帝终于发现了华点。
他盯着时常过来的一个老太医:“徐卿,你倒是无事?”
徐太医连忙跪下,道:“臣也细细想过这是为何,臣当年是得过天花的,”他给他指了指:“至今脸上还有麻子……”
宣德帝一看还真是,忙问:“那你是如何好的?”
徐太医摇头叹气:“陛下,臣那时,只是一个小药仆,吃的就是普通的葛根芩连汤,这药其实也没多大效用……只是……”
他一顿,宣德帝急催:“还不快说!”
徐太医便道:“只是那时,臣与内子方当新婚,内子忧心臣的病情,悄悄佛前许愿,然后割破手腕,放血滴入药中……臣那时不知,只觉喝下药之后,便立竿见影,心中欢喜,后来才知,喝下的每一滴,都有内子爱臣之心……”
他滔滔不绝,宣德帝眼神闪烁。
徐太医慷慨激昂:“臣愿为陛下放血一试!”
宣德帝感激地握住他手:“爱卿待朕之心,朕定会记得的!”
他服下了徐太医的血,当然是毫无用处。
徐太医道:“阴阳方为和谐,难道,需要女子之血?而且这女子,还需对陛下情根深种……”
于是,很快,各处宫里,包括沈贵妃的临华宫,都“听说”了这个传言。
沈贵妃冷笑。
这位,别的事儿不成,宫斗手段倒是门儿清。
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,对着镜子扯松了头发,又拉乱了一点衣裳,起身叫人:“走,我们去瞧瞧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