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要求,朕的军队,只能听从朕的命令。你们做得到做不到?”
“奴婢谨记。”郑之惠毕竟已经算是大太监,对他来说就是平级调动,只不过从冷衙门调到了热衙门,权势不可同日而语。他第一个站出来表态,后面赶紧跟上,他们多少都有些紧张。新六监军唯一有些许失落的可能是高宇顺,他可是内廷第一衙门司礼监的人,是个文化人,秉笔、掌印才是他追求的路线,或者东厂过渡下也能接受。转到御马监跟一群莽夫共事,他可能还真不习惯,不过不管怎样赐袍到身了,也是说不出的喜悦。“新六卫到南京后补充兼并了很多新兵,战力大不如前,军纪更是败坏。你们上任后,第一条就是严肃军纪,该开革的就开革,该惩罚的就惩罚,天子六卫就要有天子六卫的样子。你们是内廷太监,少跟那群混帐东西讲交情,你们的前途也不在军中,你们的前任已经给你们做了个好榜样——”朱慈炅在御座上训话,声音突然加重。“记住,你们的位置,朕能给,也能碎。”“奴婢谨记。”“下去更换牙牌吧。”韩赞周等人此时才清楚自己等人的过错,先前还觉得冤枉,此时一个个都面无表情了。韩赞周和周遇吉称兄道弟,卢九德拜温如孔为师,原来皇帝都知道啊。不出事或许还不计较,当初的昭武卫面对阁老都不退,现在居然一纸莫名其妙的调令就擅自离岗了。这的确是军纪败坏啊,这跟监军们睁只眼闭只眼不无关系。经历了燕山大战,韩赞周他们基本全部都觉得,大家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,却忘了他们的根基在内廷。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苦涩,要兄弟,没前途吗?朱慈炅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已经离职的五监军,语气冷漠。“忠诚不绝对,就是绝对不忠诚。朕开始想过把你们全部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