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就是不知道朝中都有哪些人在支持太后?
老刘狠狠灌了杯九真养生茶,似乎这样能吃穷皇家,报复朱慈炅,解一解心头怨气。刘一燝拒绝了所有人的拜访,但晚上却来了位拒不了的。大明内阁次辅孙承宗掩耳盗铃般的一身黑色道装,却不知他本身就是黑夜的明灯,想不让人知道都不行,但老孙似乎也完全不介意别人猜测。“太后对季晦是如何安排的?”客套过后,孙承宗随意的坐在刘一燝书房里崭新的梨花木椅上,悠闲的品着九真养生茶,丝毫不见他有要戒茶的意思。这东西的逼格现在是越来越高,没有这东西待客,说明你的江湖地位岌岌可危。刘一燝瞟了孙承宗一眼,难道这也是个太后党的?说不好将来要对上。唉,好遗憾,孙稚绳虽然有些顽固,但人还是不错的。刘一燝面不改色,平静的饮茶。这东西,今天吃得有点严重超量了,肚子有些不舒服。“老夫仔细研究过遗诏,似乎没有任何对老夫的安排?”孙承宗太随意了,根本没有领会刘一燝提到遗诏的话外之意,依然把他当作同道中人。“呵呵,你还想上遗诏,连老夫都没有上。反倒是张瑞图上了,可是上了又怎样?张瑞图现在就是一图章阁老,连黄立极都不待见他。”刘一燝点点头,阁老有多难做,他自有体会。他决定跟孙承宗开诚布公,反正迟早他也会知道。“太后没有啥安排,尽是勉励了。不过,老夫在陛下那领了重任,以后在天工院当值。”孙承宗愕然,瞬间坐正了,疑惑的看着刘一燝,“阁老在天工院当值?”“怎么?你们都没有去天工院当值过?”刘一燝反问。孙承宗放下茶杯,自嘲的笑了。“倒是有一个医匠在天工院当值,季晦没见到吗?”刘一燝手指敲着茶杯,“今天他休沐,听说这九真养生茶也有他参与研制?”孙承宗身体前倾,又有一个戒茶的理由了。“季晦知道不知道在天工院当值意味着什么?”刘一燝一脸云淡风轻,“老夫忝为皇极殿大学士,难道不该在皇帝身边?”孙承宗有些怒气了,“三岁小儿,可能当国?”“稚绳!”刘一燝一声断喝。门口侍女身影闪过,大方的进来,给两位阁老加水后默默退出。沉默良久,刘一燝闭目又睁。“稚绳应该比老夫更熟悉陛下才是?若稚绳另有想法,先帝驾崩时,好像是你在主持内阁?”孙承宗眼前突然闪过那张稚嫩的小脸,仿佛又听到那句“为朱氏者左袒”。“国事当缓,皇帝太急。国本如鼎,幼主继位当先稳其足。”孙承宗也是头痛,小皇帝总是安稳不了,现在又引来刘一燝。刘一燝可不是张介宾那个乡野医匠,这可是前首辅啊,刘一燝只要出手,朝政必然动荡。刘一燝叹了一口气,“内阁都是你这般想法?”孙承宗有些不解其意,但还是道:“至少来子由肯定是反对小皇帝乱来的。黄中五其实也倾向于稳定,只是太后厌他,他只能支持皇帝。”自觉可以打五个黄中五的刘一燝不为所动,郑重开口:“老夫觉得乾纲独断方显圣君威仪,陛下天命所归,列祖庇佑,早生智慧。唯有宗法承嗣、文脉赓续、兵戈归心方能稳定国本。”孙承宗几乎气笑了。你刘一燝真当你是大明柱石,救时明灯,一回来就要“礼部”、“吏部”、“兵部”之权,感情把我们内阁六个人都当成你下属不成?“季晦好气魄,老夫不能决。”说完站起身,拱手告辞。刘一燝淡定起身,“老夫并无气魄,唯陛下气吞山河。此有陛下半阕‘沁园春’相赠。”拿起案上一张宣纸,递给孙承宗。孙承宗疑惑扫了一眼,隐约可见“数风流人物,还看今朝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