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们似乎因他姓氏相似才允许他在村中建屋,后院是存放尸体之地,多是一些稍具灵性的物品。
若放他离开,对社会造成的后果难以想象。
正因如此,陈志多年来从未走出过村子一步。
然而,自从他在陈村建房后,总觉得事情有些异常。
夜晚时分,村里常能听见咚咚咚的闷响,仿佛来自地下深处。
第二天,陈志挨家挨户询问,结果却令人意外——所有人都说没听见。
陈志对自己的听力非常自信,尽管年事己高,但他确信自己绝不会听错。
那么,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撒谎?可想到这一点时,他又暗骂自己愚蠢。
陈村的人朴实老实,外出打工者一年难得归家一次,即便回家也只是逢年过节露个面。
“或许是有谁晚上起夜时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才弄出了声音?”徐浩然猜测道。
“不像。”陈志摇头否认,“那动静太大了,震得人心慌,就像有人在耳边敲锣打鼓。
我绝不可能听错。”他转向陈伟,“你当时听到了什么?”
陈伟刚被祖父敲了下头,还在生疼,闻言不满地嘟囔:“听到什么?什么都没听见。
您叫我时我正睡着,喊我起床听声音,但真的什么都没听见。
记得当时您还打了我几巴掌,自己问自己是不是幻觉……”
越说越委屈,说到最后竟掉下眼泪。
“看来是被老爷子那一巴掌给震懵了吧。”徐浩然抽了口烟,无奈地摇头。
陈老爷子瞪了孙子一眼,呵斥道:“还不是因为你不成器!我这一身本事早晚要带进坟墓了,真是悲哀!想起我们背尸人的家族,如今竟落到这般田地。”
陈伟被瞪得心里发毛,战战兢兢地想要辩解,却又不敢多言,只能低声嘀咕:“有什么好?成天跟死人打交道,赚的钱连吃饭都不够……”
陈志怒视孙子,呵斥道:“你……”
徐浩然急忙制止老人,觉得在外人面前总这么讲不太妥当,便问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我也出去找过几次,但毫无结果。
那声音总在我睡着时出现,可当我起身去找时,又什么都找不到。
真是奇怪,就像有个人在我睡着时敲锣打鼓,等我醒来想找源头时,声音就消失了,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,你说怪不怪?”
徐浩然点头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要是真有人在他熟睡时近前敲锣打鼓,他肯定立刻醒过来先教训一顿。
“自从这座房子建好后,这种莫名的声音就没断过。”
“陈老有没去过地下看看?”
“去过了,什么也没有。
陈村靠山而建,选址非常安全稳固。
这里的地下全是花岗岩,别说发出声音了,连老鼠都打不了洞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徐浩然惊讶地喊了出来,这根本不符合常理。
陈老爷子喝了一口滚烫的铁观音,吐出一口气后慢慢说道:“这种情况一首没停过,首到我的房子建好后,那种声音才停止。”
嗯?停了?
似乎看出徐浩然的困惑,陈志笑了笑接着说:“没错,停了,很突然。
我记得房子建成那天是八月初八,二十多年过去,具体日期记不清了,但就在八月,按我们门派的规矩,如果隐居山林,除了祭拜祖宗还要在家门口滴几滴血。
在地上画个符咒,保证灾祸不会波及家人,一人做事一人担。
如果有东西和你有仇,非要找你麻烦,那它会触到神符,我会得知消息,然后按照约定,在第三天展开斗法。”
陈志咬破手指,将血滴入青花海碗,随后在地上绘制神符。
然而,他脑海里竟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,仿佛有人在耳边悲泣。
作为业内公认的权威人物,老人察觉到事态异常,意识到这里隐藏着他未知的秘密。
他表面上举办了三天乔迁酒席,表面和善,实则第西天便开始暗中调查。
他先去了趟鬼市,淘得几件古老器物:一根绳、一根棒、一条红线,还有一尊造型古朴的异兽。
这异兽似牛非牛,似人非人,头部如人首但未雕完整,模糊不清,宛如白纸上只勾勒出人形却未添五官。
这些物件皆具深意,需经十年供奉方能生效。
这类东西在老一辈间极为重要,几乎家家必备。
红绳用于镇宅,柳木棒驱邪,红线则为工匠测量所用,均需置于佛堂供奉十年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