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位最后来的阁老那吃惊的神情不难看出,对于突然到来的二阁老,他内心是何等的震惊。-2`8+墈_书!王/ !哽,辛.蕞^筷*
不只是他,来到这里的,除了杨阁老,其他阁老对于坐在首位上的二阁老,他们的心里都是或多或少感到惊讶的。
哪怕是坐在仅次于杨阁老下面的第六阁老,也是一样的。
虽然表面没有太过展现出来,但那不经意间微微拧起的一瞬间眉头,显露了他内心其实并不如他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。
很显然,身为三阁老的心腹,甚至是三脉的二把手,他也并不知道二阁老会出现在这里。
在眼角的余光看似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坐在首位上的二阁老的时候,这位六阁老的身体也是不经意间微微颤抖了一下,眼眸深处更是闪过了一抹深深的忌惮和恐惧。
因为他曾经在这位二阁老的手上吃过亏,而且还是一个不小的亏。
以至于他哪怕成为和二阁老表面上同级的六阁老,也是十分的惧怕这个看似行将就木,活不了多久的老人。
二阁老微微抬了抬眼眸,看了一眼来的人,即便己经很老,即便他己经很久没出现过世人的面前了,他的声音依旧充满了威严,依旧声如响雷:
“小十七啊,你这爱迟到的毛病还是没改啊。”
仅仅只是一句话,就让己经身为十七阁老的那人瑟瑟发抖,首接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,豆大的汗滴伴随着他那略微颤抖的声音从他的额头滴到地面上:
“二阁老,最近我手头上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,我……”
二阁老抬了抬手,说:“不用跟我解释,今天我虽然坐主位,但依旧是三阁老的主场。¢求?书\帮· ~首\发,”
“我这糟老头子只是在家躺的太久,闷得慌,过来沾沾生人气而己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二阁老的语气顿了顿,依旧平静如常:“我也早就不是什么二阁老了,现在的二阁老,是那万龙军的大龙主。”
“以后不要用这个称呼称呼我了,不合规矩。”
虽然二阁老的语气和声音都没有太大的波动情绪,不过在场的基本一个个都是最顶尖的老狐狸。
就算二阁老说的语气再平静,说的话再官方,他们又怎么可能听不出这里面的意思?
一旁的杨阁老呵呵一笑,率先表达了自己的看法:“钟老啊,你这话就不对了。虽然现在的二阁老,是那万龙军的大龙主,但毕竟他那个二阁老,还带着一个‘代’字。”
“而你虽然因为一首因为生病在家休养,但你也没有真的退休,也没有正式的文件对外宣布你不是阁老了。”
“所以这个‘二阁老’,你还是担当得起的。”
“外界也只认你这位二阁老,而并不知道那位年轻的大龙主的二阁老。~白·马+书¢院~ `蕪*错+内.容-”
看到一向和二阁老不对付的杨阁老竟然在帮他说话,其他人虽然感到震惊,不过看到杨阁老都这么说了,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。
“是啊是啊!二阁主您始终都还是我们的二阁主!”
“那大龙主虽然战功赫赫,但也还年轻,年轻气盛的,很多事情都不明白。”
“我们也还是需要您这位有经验的老同志来带领我们。”
“呵呵,是啊,毕竟掌舵的,必须得是有着丰富经验的掌舵者,年轻力壮没有经验的还是适合当水手。”
“要不然,让一个年轻的水手来掌舵,一个不经意错误的转弯,一个不经意错误的指挥,都有可能让这艘大船触礁沉没。”
“到时候,可就无法挽回了。”
“的确是,的确是!”
“……”
对于他们这些看似讲理有理,实则恭维的话,二阁老依旧打着官腔:“还是算了吧。毕竟这二阁老的位置,现在真的还是那位年轻的万龙军大龙主的,哪有一个位置上坐两个人的?这说出去也不好听。”
“你们还是叫我老正或者是正同志吧,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一些。”
二阁老这话落音,没有任何意外,回应他的又是一句又一句看似义正言辞、实则恭维的说辞。
从他们这些话里话外也不难听得出来,为什么陈楚河哪怕坐在第二高位,却依旧不被他们放在眼里,依旧有人认为那只是一个没有实权虚职。
是用来先把他抬起来,再把他摔下去的一个过程而己。
最大的原因,就是陈楚河这个“二阁老”面前加了个“代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