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俊那抹癫狂的笑意落在巫族眼中,虽让众祖巫心头掠过一丝不安,却没人愿意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反攻良机。¢x,i·n~w,a+n+b·e+n!.^o~r·g?
句芒祖巫六足踏地,周身青藤突然疯长成林,藤蔓上的倒刺闪烁着幽光,将妖族后撤的路径死死堵死。蓐收的金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,刀气撕裂星力光幕的刹那,顺势斩断了三名妖族将领的头颅,金色的血液喷溅在他青灰色的皮肤上,竟蒸腾起刺鼻的白烟。“巫族儿郎,乘胜追击!”帝江祖巫撕裂空间,瞬间出现在妖族阵后的断岩上,六只手臂同时挥出空间裂隙,将试图绕后突围的妖兵尽数吞噬。他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扫视着下方混战的族群,煞气在鼻腔中凝成实质的黑雾——妖族的慌乱绝非伪装,帝俊的反常或许只是穷途末路的疯癫。妖族的阵线在巫族的猛攻下不断后缩,像是被狂风挤压的烛火。太一挥舞东皇钟的手臂早已酸麻,钟身的金光黯淡了大半,钟壁上甚至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。他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族人,听着他们被巫族撕碎时的惨嚎,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烧尽。每当他想冲上前与祖巫拼命,都会被帝俊死死按住,兄长那只布满血痕的手掌上,竟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冷静。战场早已分不清前后,只有一片混沌的血色。妖族战士的利爪嵌在巫族的脊背里,巫族的骨刃则刺穿了妖兵的心脏,双方以最原始的方式纠缠、撕咬、自爆。一名狐族妖女被三名巫族围在中央,她笑着撕碎自己的元神,粉色的妖气与黑色的煞气同归于尽,炸开的能量波将方圆十丈的生灵尽数掀飞。不知厮杀了多少个日夜,连天空中的日月都懒得再轮换,只留下一片被血光浸透的昏黄。巫妖双方的战士身上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,妖族的金色妖力与巫族的黑色煞气在他们皮肤上凝成厚厚的痂,像是一层丑陋的铠甲。他们的眼睛都已变成赤红,瞳孔被杀意填满,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灼热。一名断了左臂的巫族战士,用牙齿咬着妖兵的脖颈,直到对方不再挣扎才松口,随即又抱着另一名妖兵滚入地缝。妖族的鹰族将领翅膀被撕断一只,仍用喙啄瞎了巫族的双眼,最终被对方用石斧劈碎了头颅。这样的场景在战场上随处可见,没有战术,没有退路,只有杀到最后一刻的疯狂。帝俊站在尸山之巅,紫金龙袍早已被血污浸透,河图洛书在他头顶缓慢旋转,吸收着战场上弥漫的血气。×齐?盛<-小&说^网?+ -e?已#发)._布??>最~/¥新?¤!章?!节÷]·他看着下方那片绞成一团的血色混沌,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,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当最后一名妖族先锋被强良祖巫的虎爪拍碎时,他突然抬手对着虚空轻喝:“时机...到了。”太一猛地转头看向兄长,却见帝俊的掌心不知何时凝聚起一团漆黑的光球,光球中流淌着与巫族煞气截然不同的毁灭气息。而此刻的巫族众祖巫,正踏着妖族的尸骸步步紧逼,他们的胸膛剧烈起伏,身上的伤口在煞气滋养下缓慢愈合,眼中的赤红比妖族更甚——这场血战,他们势要将妖族连根拔起。妖族阵脚摇摇欲坠,太一的东皇钟早已不复最初的璀璨,钟壁上布满了巫族煞气留下的黑色划痕。他每挥动一次钟锤,手臂便传来钻心的疼痛,看着越来越近的巫族战阵,赤红的眼眶中写满了焦虑。“兄长!再不想办法,我们真的要全军覆没了!”他的吼声里带着一丝绝望,身边的鲲鹏和伏羲亦是面色凝重。鲲鹏的暗影领域在巫族的狂攻下不断萎缩,左翼肩胛骨被句芒的青藤刺穿,黑色的血液顺着羽翼滴落,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。他紧咬着牙,强忍着剧痛维持着暗影屏障,心中却在疯狂盘算退路——若是妖族覆灭,自己能否凭借北冥的神通逃出生天?伏羲的八卦图悬浮在身前,黑白二色的光晕忽明忽暗,图上的符文因过度消耗而变得模糊。他不断推演着战局,却发现无论如何变化,妖族的败局都已注定。当看到一名跟随自己多年的妖族被强良撕碎时,他紧握的手指终于颤抖起来,眼中的平静被焦虑取代。就在这绝望之际,尸山之巅的帝俊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。那笑声不似之前的癫狂,而是带着一种大功告成的畅快,如同惊雷般在战场上空炸响。“成了!终于成了!”他双臂张开,紫金龙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,河图洛书突然从他头顶飞射而出,在空中剧烈旋转。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