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苦修者猛地转身,双目圆睁,眼角甚至渗出金色的血泪:
“此等伟力...比我西方教的极乐净土还要圆满!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?”他望着远处冲天而起的暗紫色光柱,第一次对自己修行的大道产生了动摇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不周山巅,一位常年以云雾为衣的神秘修士正倚着断壁饮酒。当灵魂洪流如银河倒卷而来,他手中的酒葫芦“哐当”落地,酒水泼洒在焦土上,竟开出一朵朵暗紫色的曼珠沙华。“妙啊!妙极!”他突然放声大笑,笑声中带着癫狂与惊叹,“原来地道本源还能如此演化!这后土,当真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人!”他的身影在笑声中渐渐模糊,却仍死死盯着后土的方向,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瞬间。西方极乐世界的七宝莲台突然剧烈震颤,十二品金莲上的佛纹竟渗出丝丝缕缕的暗紫色血光。接引道人原本低垂的眼睑猛地睁开,枯槁的手指死死攥住莲台边缘,指节泛白如骨。“这...这等法则之力...”他沙哑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,望着天际那道贯穿三界的轮回光柱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。自西方教立教以来,他苦心孤诣谋划量劫,本以为能借巫妖大战壮大教势,却未料到后土竟在此刻引动如此伟力。“轮回现世,地道大兴,这变数...”他喃喃自语,周身的佛光不自觉地黯淡了几分,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一变故会对西方教的布局产生何种影响。 准提道人手持七宝妙树,正准备前往巫妖战场搅弄风云,却被突然爆发的轮回气息震得身形不稳。“大胆!何人敢在此时坏我西方教好事!”他暴跳如雷,怒目圆睁,头顶的三花聚顶都因情绪激动而剧烈摇晃。当看清是后土在接引残魂,他气得浑身发抖,手中的七宝妙树疯狂挥舞,树枝上悬挂的骷髅头齐声发出尖锐的嘶吼。“后土一介巫族,怎可拥有这般威能!”他咬牙切齿地咆哮。“此等机缘本该是我西方教所有!”嫉妒与不甘充斥着他的内心,眼中满是怨毒之色,恨不得立刻前往阻止后土,将这份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力据为己有。然而,感受到轮回光柱中蕴含的恐怖法则之力,他又不得不强压下冲动,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才能在这变局中重新谋取利益。昆仑山玉清宫的琉璃顶轰然炸裂,元始天尊手中的盘古幡无风自动,幡面猎猎作响间竟震碎了九重天的云罡。他银白长须根根倒竖,头顶三宝玉如意迸发刺目金光,却难掩眼中翻涌的惊涛:“岂有此理!地道法则岂容巫族擅自推演?“袖袍下的手指掐出盘古幡法诀,却在触及轮回光柱的刹那骤然僵住——那暗紫色的光晕中流淌着开天辟地时的混沌道韵,竟与他掌中的先天至宝隐隐共鸣。“后土...她竟以身为祭,悟透了地道本源?“元始天尊的声音第一次染上惊疑,白玉案上的先天八卦图突然自燃,化作飞灰中露出“变数“二字。同样在太清宫,太上老子最后一炉九转金丹投入丹井,却见丹火骤然逆涌,在丹炉中凝成轮回盘虚影。他轻抚牛首的手掌微微一顿,浑浊的眼中闪过千年未有的波动:“轮回既立,天数果然如此。“拂尘轻扫间,丹炉裂纹中渗出的金液竟在空中聚成“因果“二字。老子望着天际的暗紫色光柱,忽然低笑出声:“后土此举,倒是应了'损有余而补不足'的天道至理。“他指尖捻起一缕丹烟,烟中浮现出巫妖大战的血色画面,却在触及轮回光晕时尽数化作清气——这才缓缓颔首:“罢了,道自有道,无需多言。“碧游宫的万仙阵图突然自行运转,通天教主手持青萍剑的身影在阵眼处若隐若现。当轮回光柱撕裂天际的刹那,他鬓角的发丝竟瞬间霜白,剑身上倒映的万仙虚影纷纷碎裂。“巫族...还有此等人物!“后土周身的轮回光晕开始泛起细密的裂痕,暗紫色光柱在亿万残魂的冲击下剧烈摇晃。她的额间渗出豆大的汗珠,每一滴都化作微型的轮回盘,却在触及魂流的瞬间崩解。“镇!”她咬牙低喝,十二道巫纹自眉心迸发,在空中凝成古老的封印符文,试图稳住即将溃散的轮回通道。然而那些自混沌初开便沉积的残魂裹挟着滔天业力,如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她构建的法则屏障。她赤足虚踏的曼珠沙华开始枯萎,花瓣片片凋零,化作飞灰消散在空中。后土的指尖已经颤抖得难以维持法诀,每一次运转轮回法则,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神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