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多大能加入,人族的反抗愈发猛烈。玄都大法师、广成子、多宝道人三位三教领头人站在首阳山巅,望着下方汇聚的人族大军,眼中满是欣慰。
玄都挥动太极图残页,高声喊道。′x-i\n_t/i·a!n~x`i?x_s-..c_o!m?“诸位同胞!今日我等不再是一盘散沙,而是握紧的拳头!”人族三祖,有巢氏、燧人氏、缁衣氏,同时登上祭坛。在他们的带领下,人族以部落为单位,结成庞大的战阵,与巫妖二族展开正面交锋。战场上,人族战士们高喊着口号,手中的兵器虽简陋,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。一位人族女子将孩子托付给同伴,抄起一把菜刀冲入敌阵。“今日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!”她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穿梭,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对家园的守护,对巫妖的仇恨。巫妖二族面对这突然壮大的人族势力,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。帝江的混沌爪第一次被人族战阵的光芒挡住,帝俊的金乌战车也在人族的箭雨下摇摇欲坠。“这些卑贱的蝼蚁,怎么可能......”帝俊咬牙切齿,却不得不承认,曾经弱小的人族,真的在这场血与火的淬炼中,成长为了足以与他们抗衡的力量。而在远处观战的西方二圣,看着人族凝聚的气运金龙直冲云霄,相视一笑。接引道人双手合十。“阿弥陀佛,这人族,果然潜力无穷。”准提道人摇晃着七宝妙树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。“如此一来,这洪荒的棋局,愈发精彩了。” 随着人族的团结与大能们的相助,巫妖二族的攻势渐渐受阻,洪荒的局势,也在这一刻开始悄然逆转。人族,这个曾经被视作蝼蚁的种族,正以惊人的速度崛起,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。首阳山的篝火映照着人族战士们结痂的伤口,有巢氏搭建的木质瞭望塔还残留着妖火灼烧的焦痕。燧人氏打磨的火石在战士掌心磨出茧子,缁衣氏染制的玄色战旗上血迹斑驳。三氏盘坐祭坛之巅,周身道韵虽强,却难掩眼底的疲惫——大罗金仙的修为在巫妖祖巫、妖皇面前,不过是萤火比之皓月。“族长,又有三个部落的青壮熬不过今晚的伤。”缝补衣物的妇人跪在缁衣氏脚下,针线筐里的麻布早已耗尽。“他们......想听听您染制第一件衣裳时的故事。”缁衣氏望向星空,想起自己用赭石染制兽皮的那个清晨,那时人族虽赤身裸体,却从未觉得羞耻怯懦。她轻轻抚摸少年破损的衣襟,指尖渡去一丝棉麻灵气。“等天亮,带他们去看看首阳山下的桑蚕林,那是我用先天灵蚕吐的丝织出的生机。”燧人氏擦去火石上血污,望着远处妖族大营的篝火。他记得帝俊金乌战车第一次降临部落时,自己抱着冒烟的火石躲在岩穴里的恐惧。如今虽能引动先天之火,却清楚那不过是帝俊戏耍的皮毛。“子民们以为我们是火神,”他对身旁的玄都苦笑。“其实我们是用大罗修为硬扛祖巫余波的肉盾。”有巢氏的木屋大阵突然泛起涟漪,算出三日后有大凶之兆。他摸着木甲上新增的“困”纹,对围坐的人族长老们说。“巫妖未尽全力,不是怕我们,是怕云端上那些下棋的人。”话音未落,天空中划过十二道血色流星——那是帝江在不周山演练都天神煞阵,故意泄露的气机。“隐世大能的庇护终究是无根之木。”镇元大仙的人参果只能救百人之伤,救不了千军之困。散修们的灵脉金龙耗尽灵力后,化作尘埃时连个姓名都没留下。玄都站在首阳山关隘,看着人族修士用妖丹碎片镶嵌简陋法器。他突然明白圣人为何迟迟不肯出手——有些路,必须让蝼蚁自己趟出血路,才能在天道棋盘上挣得落子的资格。巫妖的顾忌像一层薄冰,帝江的混沌爪曾在首阳山顶留下千米深痕,却在触及人族气运金龙时被一道玄黄之气弹开。帝俊的焚天紫火焚毁了人族三座粮仓,却在看到西方教佛光掠过时,生生收住了第五只金乌的烈焰。他们不是怕圣人,而是怕圣人背后——那尊始终未睁眼的天道鸿钧。深夜,有巢氏望着星斗大阵投射在地面的星图,突然以血为墨,在祭坛刻下与人族气运绑定的“共死”二字。燧人氏和缁衣氏对视一眼,同时将精血滴在字迹上。刹那间,首阳山升起冲天红光,人族三氏的气息与亿万子民的心跳共振,形成一道简陋却坚韧的命运锁链。“这是逼巫妖做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