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轻语和石头都是一怔。~5¨2,s′h?u.c*h,e^n¨g`.+c`o′m¨
“公子,大炎那边……”苏轻语欲言又止。
通源商号在大炎国的生意,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。
一股神秘势力在疯狂狙击他们的产业,手段狠辣,来路不明。
“正因为有麻烦,才要去。”
李玄转过身,目光平静。
“京城这边,我不在的时候,你和石头主事。记住,王城那把刀,我们只递,不握。让他自己去砍,砍得越狠越好。大皇子那边如果反扑,你们不必理会,自有人会替我们挡着。”
他看向苏轻语:“江南,是我们的根基,必须稳固。钱粮要抓牢,人手要扩充,尤其是护卫的力量。”
他又看向石头:“你在京中,替我盯着几个人。淮安侯府的李修,四皇子乾平,还有……平安公主府。”
“是。”二人齐声应道。
李玄的布局,总是出人意料,却又环环相扣。
他不仅要搅动大乾的风云,现在,更要将触手伸向邻国。
玄府后院。
裴擒虎,这位镇北将军的二公子,身高近两米,壮硕如熊。
“公子!您可算想起我了!”
“说吧,去大炎国砸哪个不长眼的场子?我保证把他骨灰都给扬了!”
李玄负手而立,一身青衫在夜风中微微拂动。+b¢o+o_k′z¨u¢n¨._c+o?m~
与裴擒虎的粗犷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“不是去砸场子,是去赚钱。”
裴擒虎闻言,蒲扇大的手掌挠了挠后脑勺,一脸憨厚。
“赚钱?公子,您还缺钱?”
在他看来,通源商号富可敌国。
李玄说去赚钱,就跟龙王爷说自家缺水一样,离谱。
“钱,永远不嫌多。”
李玄的目光越过他,望向京城的方向。
“但总有些不开眼的,想断我们的财路。断我财路,如杀我父母。”
他转回头,看着裴擒虎,话锋一转。
“所以,这次去,主要是为了讲道理。如果道理讲不通……”
裴擒虎的眼睛瞬间亮了,他咧开大嘴,露出一口白牙,抢着说道。
“那就帮他们开窍!我懂!公子放心,讲道理这种事,我最在行了!”
他所谓的道理,自然是他的拳头。
李玄不置可否,只吩咐道:“从护卫队里,挑三百精锐,要最能打,最不怕死的,两日后,城外汇合。”
“得令!”
裴擒虎轰然应诺。
……
深夜,皇城,御书房。
王城一动不动跪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乾元帝一言不发。\j*i?a,n`g\l?i¨y`i*b¨a\.·c`o¨m¢
他已经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。
王城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冷汗,顺着脸颊滑落,但他不敢去擦。
突然,乾元帝停下了动作。
“呵呵……”
“通敌,贪墨,私铸兵甲……好!好一个朕的肱股之臣!”
乾元帝霍然起身,龙袍鼓荡。
“王城!”
“臣在!”王城猛地叩首。
“朕给你一道密旨!”
“彻查此案!上至皇子亲贵,下至走卒商贩,凡有牵连者,一律给朕拿下!不必请旨,不必通报,大乾卫诏狱,该填满了!”
“臣……遵旨!”
王城的心脏狂跳起来,这句话,代表着无上的信任,也代表着无尽的杀伐!
他双手接过那道明黄色的卷轴,只觉得重逾千斤。
当他从御书房退出,一阵冷风吹来。
他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。
刀已出鞘,不见血,绝不归鞘。
王城攥着怀中那道沉甸甸的密旨。
就在这时,一辆马车不疾不徐,恰好停在了他的面前。
车帘掀开,李玄坐在马车内,四目相对,寂静无声。
王城从李玄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。
但他却读懂了。那是一种棋手俯瞰棋盘的平静。
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。
就是这个男人,将一把削铁如泥的刀,递到了他的手里。
现在,皇帝亲自为这把刀开了刃。
王城心脏猛地一缩。
他不再迟疑,朝着李玄的方向,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