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您就是那个靠山。”
“我们可以派人秘密接触陈家,告诉他们,我们愿意支持他们,不仅是在商业上,更是在朝堂上。只要他们能将李玄彻底扳倒,未来大乾的盐铁生意,殿下可以许诺,陈家能分到更大的一块蛋糕。”
乾平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,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。
“借刀杀人……”
“备一份厚礼,派最可靠的人,立刻南下。”
“告诉陈若海,就说本王,想请他看一出好戏。”
乾平眼中那股子兴奋劲还没褪去,几乎是脱口而出就要喊人。
“来……”
一个字刚出口,一只手轻轻按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“殿下,且慢。”
他转过头,看到夏君颜正微微摇头。
“为何?”
乾平不解。
这计划天衣无缝,为何要等?
夏君颜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端起那盏她刚送来的茶,递到乾平唇边,示意他喝一口。
“殿下千金之躯,怎能亲自去碰触那些藏污纳垢的腌臢事?”
“陈家是刀,没错。可这把刀,刚从泥水里捞出来,上面还沾着腥臭的烂泥。您的人一旦去了江南,无论说辞多么隐秘,送的礼多重,在有心人眼里,这就是您握住了刀柄。”
乾平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夏君颜继续道:“父皇的眼睛,可一直盯着你们兄弟几个呢,大皇子的教训,还不够深刻吗?”
提到大皇子,乾平的眼神沉了下去。
夏君颜幽幽一叹。
“他本是嫡长子,天生的优势,无人能及。”
“可结果呢?太急了,太想证明自己了,什么事都往前冲,恨不得把我要当太子刻在脸上,最后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活靶子,谁都能上来踩一脚。”
“父皇最忌讳的,就是皇子与外臣,特别是手握地方实权的世家,勾结过深。”
“您现在派人去,就是把把柄亲手递到别人手上。”
“赢了,是御下不严,输了,更是万劫不复。”
一番话,瞬间浇灭了乾平心头的火热。
他不是蠢人,只是被兴奋冲昏了头。
夏君颜这几句话,字字句句都敲在他的心坎上。
是啊,父皇最讨厌什么,他一清二楚。
他看着夏君颜,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。
这个女人,不仅美貌,心思更是玲珑剔透得可怕。
“那依君颜之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