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也是,你确定那粮道为真?”
她慢慢悠悠的语气,丝毫不像是一会儿赶不及宫宴的模样。
“容槐此人格外小心,这般重要的粮道,你是如何察觉的?”
言珏低下头,将下颌放在人的掌心中磨蹭,“微臣也是折损了不少人,今早才确定下来的。”
“殿下说的对,所以微臣才急着告诉您,太子谨慎,若是殿下不乘胜追击的话,恐会棋差一招。”
沈敬文享受着言珏的乖觉,而言珏也心知,敬文长公主,最无法接受的,便是棋差一招旁人。
“如此说来,本宫一会儿就派人前去。”
说罢,她笑吟吟地起身,扶起言珏的身子,用素白的指尖,点在人的心口。
“先生为何,今日这般从了本宫?”
与往常表现的木讷模样,丝毫不同。
沈敬文也是许多载未曾见过言珏笑的模样了,也被他眼下的笑意晃了神。
“若是殿下欢喜的话,微臣可以便多笑笑。如此也不算有辱凤恩。”
话罢,帐幔落下。
另一头。
由于叶夫人腿脚不便,便嘱托逢月将做好的糕点、补汤送进宫中给人。
谢家也是早早地进宫,连带着叶婉儿、沈容槐也从东宫中走。
谢夫人下轿的时候,朝东宫的方向瞧了眼,瞧着自家女儿从太子的车驾上下来。
那嘴角的笑意就快咧到耳根去了。
原本想上前一步,那步子都迈了出去,却忽然想起了些什么,退了回去。
掩着帕子在笑。
就在这个时候,逢月从另一辆马车下来,手中提着些什么,路过谢夫人身旁。
谢林氏觑了眼,很是不满,“慢着,你是东宫的人?”
她上下打量了眼逢月,心中很是不爽利。
还从未有人,能够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,忽视她的人。
就算谢林氏眼下没了诰命,那她也是国公夫人,人便是越没有什么,越爱炫耀什么。
逢月并未理会,继续往前走。
谢林氏火了,蹭地一下子堵在逢月面前,趾高气昂:
“你家主子呢?谁教出你这般没规矩的奴才的?!”
“老身可是国公夫人!我方才见你从东宫的马车上下来,你可听好了。”
说罢,她清了清嗓子,刻意吸引了不少贵人关注。
“我家婉儿,之后说不准还是这东宫的主子,你若是这般没眼力劲,届时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