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给人满上许多。
这才将酒瓶塞好,自顾端起来,沉思了会儿,“我倒是知道,近日有一支背景复杂的商队,频繁与京城北境来往。”
宋家人中,大有外交之辈。
永康王府虽是没有这般公务,可宋子徽胜在由此天赋,王爷亦不阻拦其培养,知晓这等消息,也在情理之中。
沈容槐的指尖落在杯沿上,缓缓摩梭着,似是在沉思些什么。
“不说这个先,这几日叶婉儿不知如何哄得皇后开心,竟放她回来几日。”
叶婉儿的名声,如今就是连宋子徽都听闻了些许,他语气带上些调笑。
“叶小姐不回谢府便罢了,只一心粘着你,是何意思,你自是明白的。”
“左右太子妃如今要与你和离,你何不另寻佳音呢?”
沈容槐并未作答,将杯中的青梅酒饮尽,落了喉中甘甜,下.腹却是逐渐滚烫的。
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传来一阵香风。
叶婉儿每日固定一个时候,来送汤水,眼下只见她一袭白裙,步态翩翩而来。
柔美如玉的双手端着个描金玉瓷碗,往里头走来,瞧见沈容槐与宋子徽时,这才羞答答地低下头。
“殿下,宋世子。不知宋世子来了,臣女失礼。”
宋子徽颔首,视作不介怀,本想站起身,给二人一个独处的机会,免得被当作什么去了。
就在站起身的时候,他目光落在叶婉儿的裙角处,有些惊讶。
“叶小姐如此巧思,这花可是绣球?”
闻言,叶婉儿愣愣地转过头,眨眼一笑,“正是,宋世子好眼力。”
宋子徽既从小在王府中长大,布匹年年都有人来供应,再为其量身而裁,能被他青眼的东西,自是不凡。
只见宋子徽一笑,“这绣球绘在裙边,随步伐曳动,带起香风阵阵,真乃青草美人,蕙质兰心。”
叶婉儿一时被夸得不好意思,低下了头,“世子说笑了,这衣裙不过凡品罢了。”
沈容槐在听到绣球二字时,眸光微动,看向叶婉儿的裙角。
正巧,此时裙角随风曳动,恰与梦中情景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