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载。
可魏帝却是年年防贼似的防着人,不就是忌惮当年先帝曾憾言,‘可惜平阳乃女儿身。’么?
区区帝王,忌惮女流之辈,当真无用。
想到这儿,周敏姝便冷冷瞧了眼魏帝,不再说话。
...
谢梨初这几日在昭华宫中,除却晨起给敬文长公主请安,便十分相安。
只是因为,她请安五日,便有四日见不到人,问起便是说长公主还未起。
当真恣意。
可她并非毫无收获,这日。
“上官大人。”谢梨初快步上前,嘴角带着笑意,“大人手中的是什么?”
上官芯端着盘晒干的菊朵,微微皱眉,“杭下菊。你不识得此物?”
杭菊乃是江南之物,常被用来清火解肝,小朵白菊更是上品,是以达官显贵常在府中备着。
敬文长公主倒不是爱喝,只是偏爱用菊以入糕,每日都要食用一两块。
这才叫人日日晒了来入糕。
谢梨初微微一笑,“不是不识得,只是想多与女官大人说几句话。”
上官芯:“......”
“娘娘若是无聊,自可寻秋粟打发时间,我看那小丫头话多至极,当是很乐意的。”
说完,便端着那杭菊往前走去。
谢梨初并未气馁,跟在人身旁,一句接一句往外蹦,模样比之秋粟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”先前我听大人提及,与逢女官乃是师出同门,不知为何我从未听逢月提起过?“
“可是逢女官与大人有什么龃龉?”
“大人日日都围着长公主转,干的都是些琐碎之事,就没有什么正事要做么?”
“这几日都未曾瞧见言先生,不知大人可知言先生在何处?”
“我幼时在江南,见祖母身旁的几位女官,人人都有手头的事情要做,为何大人如此清闲?”
说到一半,谢梨初思虑片刻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。
“可是女官与长公主之间,有了些龃龉?还是惹了长公主不快?”
上官芯停住脚步,看向身旁之人,神色终于带了些怒意。
谢梨初收敛了没正形的模样,这才微微一笑,屈膝行礼,“冒犯了女官——”
“谢梨初。”上官芯愠怒。
“虽然长公主不重用你,却还是留你在昭华宫。你虽不被重用,却无怨无悔。”
谢梨初笑了笑,“想必,女官也不愿看见。”
“日后长公主落得凄惨下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