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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棋书画,无不精通。
却为了景儿,在深宫之中,硬生生折断了那几寸傲骨。
将其磨成粉,研成末,煨成汤咽下。
却还是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给害了去,幼子何辜?
想到这儿,谢梨初便忍不住颤抖,她微微闭着眼,在去到昭华宫的路上小憩。
直到这种深.入骨头的惧怕无法遏制,这才睁开了双眼。
缓缓垂眸,一下又一下地抚摸自己的小腹。
心绪顿时变得安静起来。
女子本柔、为母则刚。
谢梨初害怕回到那里,可若是为了景儿,去拼一个可能与未来。
那前路,便没有什么可值得害怕与畏惧的。
“娘娘,昭华宫到了。”
秋粟的声音将谢梨初的思绪唤回,她借着搀扶走下乘凳。
却见昭华宫门前,早已站了一位女子。
是那日在东宫门前见到的上官芯,她微微一笑:“长公主已在内等候娘娘多时了,还请娘娘随微臣来。”
秋粟那日饮酒断了片,只模糊记得自己在与上官芯饮酒,喝着喝着,等她醒来便是第二日的事情了。
那几日忙着羞愧,都忽略了去问究竟是谁人将她送回来的。
只以为是自家娘娘派人出去寻回了她。
谢梨初颔首,并未多作表示。
上官芯走在前头,指引着几人往昭华宫主殿走去,余光落在秋粟的身上,不声不响。
“长公主便在里头了,还请嬷嬷、秋粟止步,先行去收拾太子妃带来的行囊。”
孔嬷嬷自是明白其中道理,拘礼后带着秋粟往后头走。
秋粟本还有几分担忧,但瞧见谢梨初安定的神色,这才不情不愿走开。
上官芯瞧着两人背影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殿内。
沈敬文倚靠在美人塌上,吃着‘幕僚们’递来的葡..萄,言珏一身白衣坐在一旁抚琴。
好不畅快。
谢梨初甫一见到大殿内的言珏,还带着几分久违。
毕竟当年,言珏可是能在沈容槐手下争得西凉那块儿天财物灵之地,守护西凉不被大魏侵犯。
她微微屈膝拘礼,“见过皇姑,见过西凉殿下。”
只见沈敬文微微蔑笑了声,而言珏抚琴的手一顿,那琴音便梗塞在原地,不再发出声响。
沈敬文站起身,屏退了那些幕僚,只留了言珏在一旁。
“侄媳倒是好眼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