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威名,当下便双膝一软,整个人贴在地上不住求饶。
言珏很快收拾好了自己,一身月袍如雪。
“好了,许是什么重要的消息。”
沈敬文嗤笑了声,看向站起身,要往前走的言珏,luo足踩住了他曳地的下摆。
眼前人受到拉力停下脚步,转过身看着女子。
“本宫说过了,就算是你,言珏。也不是昭华宫的主人,跪下。”
沈敬文微抬下颌,吐出的话音冰冷又妖娆。
言珏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,神色出现了分毫的震颤。
一步一步走回床榻边,将双膝一点一点跪下,拱手作揖,“是微臣逾越。”
如此,沈敬文才露出满意的神色,披起单薄纱衣,往内殿上坐。
还一边绕着自己的发丝,像是施舍般,对着丫鬟说道。
“说吧,北疆怎么了?”
那宫婢如获大赦,立即随言珏跟在后头,颤颤巍巍地将一枚还带着泥巴的发钗送到长公主面前。
“这是军中细作送来给长公主的,说是扈将军今早才发布下去的任务。”
“那人虽去刨了,可除了这个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奴婢也是看不明白,怕耽误消息,这才闯了进来。”
沈敬文觉察到不对,捏着手帕举起发钗。
那发钗通体古褐,想来只是寻常铜簪,样式也并无特别,也无暗格,就连钗尾都是钝的。
她一边瞧,一边问道。
“为何今夜是你来送消息?上官芯呢?”
“回长公主的话,上官大人她......”
沈敬文放下发钗,借着满殿烛火里里外外瞧了个遍,却是什么也没看出。
仍哪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军中怎么可能出现女子用的东西。
还是一军主帅安排下去的任务。
恐怕那个送来消息的人也是个蠢的!
只要一想到,想出这个计策的人,究竟带着几分戏弄与奚落的心思。
沈敬文就无法遏制地想要杀人,她心中已隐隐带了怒火,冷笑了声,看向跪在地上的婢女。
“你与她感情好,本宫不怪罪。可若是你愿意为了隐瞒她的行踪甘愿丢失性命,本宫自然也乐见其成。”
那宫婢顿时伏在地上,“奴婢不敢!女官她出宫去了。”
说罢,她便伏在地上低泣。
言珏皱了皱眉,早已看出了些什么,却站在一旁并未说话。
沈敬文登时站起身,冲下王殿,拎起那个小丫鬟,啪啪扇了两个巴掌。
死死拽着她吼道。
“她几时出去的?说话啊!本宫问你听不见吗?!”
宫婢顿时被扇得嘴角流出鲜血,含糊不清地说:“奴、奴婢不知道......”
“废物!”沈敬文将人狠狠摔在地上,“来人!将她给我拖下去,重刑罚了再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去!”
那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整个昭华宫,似是还不解气,沈敬文将桌前的铜钗捡起来。
狠狠丢在地上。
“该死!她谢梨初竟敢嘲笑本宫是个蠢货!”
她一下一下用鞋底扭着铜钗,双目充血,几乎魔怔。
而后死死揽着言珏的肩,竭力克制。
“我要你现在就想办法,我要谢梨初这条烂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