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器都推翻在地。
瓷器落在地面,发出清脆的碰撞、碎裂声。
上官芯回过头,皱着眉头捡起落在地上的字条。
上头娟秀凌厉的字迹顿时出现在眼前,饶是镇定如上官芯,也难免吃惊了一番。
沈敬文更是呼吸不畅,几乎是咬牙切齿、目眦欲裂的模样,她捂着脑袋怒吼。
“啊啊啊!我要杀了她!我要杀了她!”
“长公主,您冷静。这只是平阳殿下的诡计。”上官芯顾不得地上的碎瓷片,几下跑到沈敬文身旁。
死死揽着人,不让她继续发作。
“诡计?”沈敬文冷笑了声,用吼的声音:“她凭什么以为自己还有与我再斗的资本?!”
“凭什么?!”
说罢,沈敬文倏地安静了起来。
紧接着低垂着脑袋,阴冷的笑意渐渐从喉咙中滚出,“好啊,既然她急着死。我这便让她好看。”
上官芯皱眉,“殿下!如今三殿下已被圣人瞩目,您不该再有任何动作!为今之计,您应该.....啊!”
还未等上官芯说完,沈敬文猛地推了她一把,上官芯一时不察,手腕被碎瓷片滑破,整个手臂顿时鲜血淋漓。
她被疼痛激得浑身冷汗直冒,沈敬文伸手一指。
“去!去将言先生给我请来!”
小宫女早已吓破了胆,几乎是连滚带爬着出去的。
上官芯挣扎着站起来,满脸血色尽褪,还想张口劝人,却被沈敬文吩咐的人带了下去。
她站在大殿中来回踱步,忽而停住脚步走向屏风内。
里头只摆了一副女子的等身绣图,画上女子似乎处于风华年岁,通身贵气,嘴角没有丝毫的笑意。
乍一看,那模样几乎与谢梨初如出一辙。
雷电忽闪,照在绣图上,照在沈敬文桀桀一笑的脸上,“沈平阳......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孙女儿啊。”
她拿起剪刀,缓缓走向那绣图,用刀尖轻轻摩擦在丝线上。
“你知道本宫瞧见她的第一眼,有多么想杀了她么?”
“她多么像你!像年轻时候的你!”
说罢,她将刀尖一转,对着绣图狠狠刺入,在从上由下撕.裂,将绣图上的女子一分为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