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李神通也并不再嚼舌头游说,而是同样端起酒杯回应刘弘基的敬酒一饮而尽,然后满脸轻松写意的笑道“任国公何须紧张,我自不会拿任国公身家性命说笑,更不会陷任国公于不仁不义,只是今晚风云际会,我不过是个引子,做个牵线搭桥之人而己,真正要见任国公的却是另有其人。/鑫_纨. ¨ ¢神!颤. ^吾·错·内!容/”
“哦!”刘弘基脸色一变,心中瞬间闪过两个人选,只是故作不知,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,也不多问,便稳坐太师椅上静观李神通的表演。
李神通也不客气,嘴上继续说道“咱哥俩十几年生死之交,过命的交情,你我在战场上互相照应,你救我,我救你也不知多少回了,我一首当你是哥哥,违心的话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一句,人家说我是草包郡王,草不草包的我认了,我这个人没多大的本事,可只认一条,谁对我好,我一定倾全力的报答,谁对我有恩,我连命都可以给他,所以不管你任国公怎么说我也好,骂我也好,痛打我也好,反正这次一定要原谅某先客为主,玉成此事”。
刘弘基听到李神通如此不顾脸面的说出这些话,知道李神通一定是受人指使,要做一件比自己命还要紧的事,不然不至于如此破釜沉舟的说出这些话。
李神通见刘弘基凝神倾听并不答话,稍顿了顿才继续说道“不管你任国公同不同意也好,我这个牵线搭桥之人今次无论如何也丑着脸做下去了,更不怕你任国公要把我杀了也好,剐了也好,甚至剁成肉酱喂狗也好,今晚这个人你都要见上一见”,说完,李神通也不等刘弘基有何反应,努起嘴就向着湖的对面吹起口哨,声音清脆,好似林中之鸟穿梭夜鸣,在呼朋引伴。
一忽儿间,湖的对面也响起几声鸟鸣,李神通侧耳倾听后回了两声,过不多久,方才远去的偏舟缓缓划水而来,只是此次小舟吃水甚重,好似载了什么沉重之物,朦胧间细看舟上竟载了三个人。!6¢吆·墈+书!惘, ¢罪*鑫~彰·节?庚-芯·筷_
刘弘基脑中飞快的思考后事,他知道李神通如此不顾脸面的玉成此事,定然非同小可,而地点又选在这天地不闻的池里,所谋之事定然大过天,难不通是谋反?一想到谋反,饶是刘弘基胆色过人,心下也不禁惴惴。
“好啰,来了”,李神通听到大舫外划舟之声迫近,马上迎了出去,刘弘基也站了起来,虽说这是他的地盘,也会情不自禁的握了握腰间的刀柄。
眼看着偏舟靠近,刘弘基从大舫内细看,只见舟里载着的三个人都穿着黑色劲装,用布遮盖住了脸面,只露出眼睛,其中一个人身形巨大,魁梧无比。
“二郎”,李神通向着舟里的人轻声唤道。
“叔父”,舟中一人应道。
李神通闻言大喜,伸出手去迎接。
那个说话之人借势一跃而上,后面那个瘦削的人就没那么敏捷了,借着大舫的舢板,踉踉跄跄的上得大舫,最后那个魁梧大个子,却是用力深蹲,一个虎跳上得大舫,偌大的大舫竟也禁受不住这魁梧大汉的跳入,竟吃水偏向一边,李神通出其不意之下,差丁点便掉到大池里洗个透心凉了,饶是如此,心里也惊的一身透心凉。
李神通顿时大怒,胸中怒火腾的上脑,冲着那个魁梧大汉便细声大喝道“你个尉迟瘟猪,作死啊你,要把大船弄翻,弄湿了二郎,大家落水了怨谁?”虽说是怒火中烧,李神通还是记得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那个尉迟敬德隔着面罩努起嘴对骂人的李神通咧嘴嘻笑,虽是在面罩之下看不清他的笑容,但光是那铜铃般的无辜大眼就知道,他根本没把李神通的怒喝当回事,更不会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事而良心上有所愧疚。·s*h\u!y^o·u¨k¨a\n~.~c`o?m^
“叔父暂且别和敬德计较,正事要紧”,说话的人正是当先登上大舫的秦王李世民,他嘴上细声讲出的话虽不大,却充满了无上的威严,李神通当即躬身称“是”,一边狠瞪了眼尉迟敬德,才附耳在李世民身边说道“二郎,任国公心若磐石,非我言辞能说的动,还需你亲自操刀。”
秦王李世民点点头“烦请叔父前边引路,一切商议后再做定夺。”
“是”,李神通又躬身应承道,当先便向大舫内走去,其余二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。
刘弘基盯着李神通引进来的三个人,一种难以名状的惊惧感在他心底里升起,那个当先少年公子无与伦比的气度,只有君临天下之人才会拥有的,这种舍我其谁的气场便令他开始心中折服,在刘弘基与少年公子眼神相交一刹,刘弘基便躬身施礼“臣刘弘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