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钥台的裂缝还在蔓延,青铜色的雾气像蛇一样从缝隙里钻出来。!微-趣+晓.税*惘- ,埂-歆\罪?筷_苏雪的金红双剑插在封印阵的边缘,剑刃上的光芒忽明忽暗,每闪烁一次,裂缝就扩大一分,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撕扯着三派合力筑起的屏障。
“九哥的光茧正在变淡。” 她望着裂缝深处那团朦胧的光晕,金红血液顺着剑柄往下淌,在守钥台的石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,“母亲的笔记里说,西陵的‘血契咒’能与同伴的意识产生共鸣,可我现在…… 感觉不到他的星芒了,就像被什么东西切断了联系。”
萧战的铁锨死死抵住裂缝最宽处,暗金血液在木柄上凝成细密的纹路。机械爪脱落的伤口处,北派战旗的虚影正在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清晰的竖瞳图案,图案的边缘已经爬上他的脖颈,像条贪婪的蛇在吞咽猎物。
“他娘的,这破图案比阴符会的蛊虫还难缠。” 铁锨与石壁碰撞的声音越来越沉闷,守墓人之心传来周明远急促的喘息,“老烟枪说他能感觉到九小子的意识在挣扎,那裂缝里的虚无核心正在吞噬南派的星芒,就像…… 就像当年吞掉他半条胳膊的噬灵蚁。”
王教授带着队员们往封印阵上泼星砂水,戴眼镜的年轻队员举着青铜板挡在最前面,板面上的古篆在雾气中扭曲变形。老学者突然指着板面惊呼:“这些字在融化!” 众人望去,只见古篆显形的三派守墓人画像正在消融,北派战旗、西陵冰棱、南派星图的纹路混在一起,最终化作神树的轮廓,边缘还沾着金红与暗金的血迹。
“是虚无在同化三派的力量。” 林九留下的罗盘滚落在地,星芒已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,“刚才检测星砂水的成分,发现里面多了种未知的物质,与神树青铜叶的成分完全相同。苏小姐,你看那青铜板的背面 ——”
苏雪的归墟眼穿透青铜板,金红雾气在板背显形出密密麻麻的刻痕。这些刻痕组成完整的叙事图案:西陵先祖被锁链绑在神树的九节枝干上,银盒的碎片散落在周围,每个碎片上都刻着 “囚徒” 二字,字迹被金红血液浸染,像未干的泪痕。
“母亲的笔记里少了最后三页。” 银盒突然从守钥台的凹槽中飞出,盒面的冰棱纹在雾气中裂开细纹,“小时候我总以为是被老鼠咬了,现在才明白 —— 是被刻意撕掉的。你看板背的图案,先祖们手里的银盒碎片,加起来正好是完整的形状,可他们的表情…… 更像是在摧毁它,而不是守护。”
裂缝深处传来林九的闷哼,光茧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,将青铜色的雾气暂时逼退。′k!a-n!s`h′u^c_h¢i,./c+o\m¢萧战的铁锨趁机往裂缝里砸,暗金血液在光茧周围织成北派的缚灵咒,却被突然涌出的黑色气流冲散,气流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青铜丝,像蒲公英的种子在寻找新的宿主。
“他娘的,这气流里藏着虚无的意识!” 铁锨往自己的脖颈处拍去,打掉根试图钻进伤口的青铜丝,“雪,你那银盒的光能不能再强些?九小子的光茧快撑不住了,刚才那下爆发,怕是把星芒都耗尽了!”
银盒的细纹突然扩大,金红雾气从裂缝中渗出,在半空凝成西陵先祖的虚影。老人穿着残破的祭祀服,腰间挂着半块银盒碎片,花白的头发上还缠着未断的青铜锁链,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神树的根系,根须上沾满了金红的血迹。
“西陵的后裔。” 虚影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,金红雾气在她周围织成破碎的光带,“你终于来了。母亲的笔记没告诉你真相,银盒不是圣器,是枷锁 —— 我们从出生起就被刻上守墓人的烙印,其实…… 是神树选定的囚徒。”
苏雪的双剑在手中剧烈震颤,金红光芒与虚影产生共鸣:“您是西陵的第一代守钥人?母亲的画像里有您的容貌,说您‘以血饲盒,封印神树’。可板背的图案…… 您明明被绑在神树上,怎么会……”
“那是虚无制造的假象。” 虚影的手指指向神树的方向,金红雾气显形出动态的画面:先祖们举着银盒往神树根部砸,盒面裂开的瞬间,涌出的不是净化之力,而是无数青铜丝,将他们的意识牢牢锁住,“所谓的‘净化’,是将所有文明同化。你看那些被青铜化的亡灵,他们的记忆都成了神树的养分,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,这就是…… 所谓的永续。”
萧战的铁锨突然往虚影的锁链上砍去,暗金血液与金红雾气碰撞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锁链的断口处显形出与林九手腕相同的咒文,这些咒文在光中蠕动,像无数条细小的蛇,正往苏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