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瞅着那个盘腿坐在丹炉前,好像老僧入定似的男人,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全是看不懂。!兰~兰/文?学? *免!费\阅^读_
“治病救人。”
许青山眼都没睁。
“你觉得我会信?”
“信不信是你的事。”
“燕王妃已经准备回燕王府调集人手,准备把你这雪山给翻个底朝天,她想找到你那点石成金的秘密。”
林晚照压低了声音,“你若是再不想办法,等她儿子病一好,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“是么。”
许青山那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。
林晚照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给气得不轻。
“我能帮你。”
她咬了咬牙,“我知道一条密道,可以绕开守卫,直通山下。”
“然后呢?”
许青山总算是睁开了眼,瞅着她,“然后跟着你亡命天涯,再帮你去图谋那燕王府女主人的位子?”
林晚照的脸白了白。
“许青山,你别不识好歹,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。”
“我们从来都不是。”
许青山站起身,走到她跟前,那双深邃的眼睛好比是两个不见底的旋涡。
“你走吧,以后别再来,不然我下一次,就没这么好说话了。”
他那话里头,带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冰冷。.t?a-k/a`n*s*h?u~.?c′o.m′
林G晚照浑身一颤,她从这个男人的身上,嗅到了一股子比那些黑衣死士还要危险百倍的气息。
她没敢再多说一个字,转身就跑了。
第七天夜里。
许青山按照约定,打开了丹房的门。
燕王妃带着几个亲信走了进来。
她第一眼就奔着那丹炉去了。
当她瞅见自己那儿子虽然依旧昏睡,但那张脸上已经有了红润,呼吸悠长有力,再不似先前那般气若游丝时。
她那颗心,总算是彻底放回了肚子里。
“辛苦许乡贤了。”
她那张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笑意。
“还没完。”
许青山摇了摇头,“这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。”
“还需要做什么?”
“引地龙翻身。”
许青山吐出这五个字。
燕王妃愣住了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要把这地底最深处的那股子地脉元气给引上来,用它来冲刷你儿子的身体,把他那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病根,给彻底拔了。”
许青山说得一本正经。
“这法子,风险很大,一个不慎,别说是你儿子,就是这整座丹房,都得被那地火给吞了。¢w′o,d!e*s¨h^u-c′h¢e.n`g?._c?o?m′”
燕王妃那脸色又凝重起来。
“有几成把握?”
“五成。”
许青山伸出一只手。
燕王妃沉默了。
五成的机会,一半生,一半死。
这赌注太大了。
“我有的选么?”她苦笑。
“没。”
“那就开始吧。”
燕王妃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。
“开始之前,我还需要一样东西。”许青山说。
“什么东西?便是天上的星星,我也给你摘下来。”燕王妃许下承诺。
“不是什么稀罕物。”
许青山走到那丹炉边,瞅着那炉子里昏睡的少年。
“你儿子的病,不是天生的寒毒,对么?”
燕王妃浑身一震,那双凤眼猛地眯了起来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他是中了蛊。”
许青山缓缓转过身,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燕王妃那张瞬间就没了血色的脸。
“一种很特殊的子母连心蛊,母蛊在下蛊人的身上,子蛊在你儿子的身上,子蛊靠着吸食你儿子的精气和寿元活着,再把那精气反哺给母蛊的宿主。”
他顿了顿,话也跟着冷了下来。
“我先前那七天,不是在给他治病,我是在用那丹炉的的火和百草的药力,喂饱那条子蛊,也彻底断了它和母蛊之间的联系。”
“现在,那子蛊已经到了破体而出的边缘,它急需一个新的、更强大的宿主。”
“而想要把它从你儿子的身体里引出来,就需要一个引子。”
许青山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