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黑袍人抬手。袖中露出一截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。
“让他们争。让他们斗。”
“馀化龙要造反?好。”
“陆丞要查血旗?更好。”
黑袍人缓缓转身。烛光只照亮他下半张脸。薄唇勾起一抹妖异的弧度。
“饵已下足。+q′s¢b^x\s?.?c,o\m¨”
“该收网了。”
烛火“噗”的熄灭。
后院重归死寂黑暗,仿佛从未有人存在。
三日后于禁重新到了云家:“恩公,幽都动网三日彻查。”
“血旗如石沉海无迹可寻。”
陆丞静立窗边:“意料之中”
于禁上前一步。“但挖出条泥鳅黑冰台的江宁老巢。”
“七星观。”
陆丞眼中寒星微动:“道观?”
“明里香火暗是巢穴。”于禁压低声音。“进出皆黑衣。鬼气森森。”
“血旗难钓。”陆丞忽然冷笑:“那就借旗惊蛇。”
于禁一怔。“借?”
“备一面血旗。”陆丞目光如刀:“要旧。要真。”
于禁瞬间明悟:“恩公是想栽赃,引黑冰台与血旗相斗?。”
“是驱虎。”陆丞纠正:“黑冰台吃了亏。必倾力寻血旗复仇。”
他看向于禁。“我们只需看看虎相争看蛇出洞。”
于禁抚掌:“妙。我亲自办。”
他转身欲走。
“等等。”陆丞道。“杀的人要准。”
“专挑七星观里…穿黑衣的。”
于禁咧嘴:“懂。专杀爪牙。痛在心上。”
深夜,七星观后山。
一道黑影如狸猫掠过树梢无声无息。
于禁蒙面只露一双寒眸。
远处一盏幽绿灯笼摇晃而来。
两名黑衣人脚步轻捷。
黑冰台巡山哨。
于禁摒息摸出一物。
一面三角小旗。暗红如。边缘微卷泛黄。带着陈旧血腥气。
真血旗。
他眼中厉芒一闪身形如鹰隼扑下。
两名黑衣人只觉头顶恶风压顶。
嗤嗤。
血花在幽绿灯光下绽放。诡异凄艳。
两人喉头血线崩开。一声未吭软倒毙命。
于禁落地,他扯下一具尸体腰牌。塞入怀中。
再将那面染血的小旗狠狠刺入尸体心口。
七星观。地底深处。
石室幽暗烛火仅照亮中央石座。
一青袍道人端坐其上。
“报——。”一紫衣管事跌撞闯入。脸色煞白。
“说。”玄阴子声音沙哑。如砾石摩擦。
“山后巡山丙字七号、八号…”管事声音发抖。“…死了。”
玄阴子眼皮未抬。“江湖仇杀?误闯禁地?”
“不…不是。”管事咽了口唾沫:“是…是旗。”
“血旗。”他嘶声道。“插在老七心口。”
“什么?。”玄阴子壑然睁眼。
他身影一晃已至管事面前:“看清了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管事筛糠般抖。“暗红三角旗。浸透了血。”
玄阴子猛地甩开他。
“血旗…血旗…”他声音因暴怒而扭曲。“欺人太甚。”
“报——。”又一名紫衣冲入。神色仓皇。
“观主。前山甲字三号密道口。”
“值守四人全灭。”
“喉断,血旗插在领头者天灵盖。”
“报——。”第三声凄喊炸响。
“码头暗桩丙字船。连船带人沉了。”
“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