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董是因为京州煤矿透水事故过来的?”祁同伟看向了齐本安,随口问道。′2-八\看·书`惘! -耕.薪?最,筷·煤矿透水也是安全生产事故,公安、消防、安全监察都得介入,就算矿场解决了问题,也得有职能部门进行介入检查,安全检查通过了,才能再生产。
祁同伟接任副省长之后,这块也归他管,所以发生透水事故,他也是第一时间到地方进行救援,帮助矿上采取措施。所以他对牛俊杰印象不错,是个好人,也懂行,他是从底层爬起来的管理干部,管理得怎么样不知道,但是懂行这个,真的不容易。
“是,原本刘新建之后,汉东这边也积极配合,总部考虑了一下,就决定由我担任汉东这边的负责人,只不过开完会,林满江董事长就出国考察,任命也就耽搁下来。没想到,又出了煤矿透水的事,总部就忙让我赶快过来了。”
齐本安还是笑眯眯的,说话有点文人的抑扬顿挫,很有节奏感,但也表明态度,我可不是因为煤矿透水过来的,集团在刘新建出事之后就己经决定了。
“汉东这一年变化很大,对企业来说也是不小的机遇,像这回反恐,就打掉了一个盘踞林城二十多年的带黑涩会性质的所谓集团公司;吕州也是,京州随着山水集团的轰然倒塌,很多背景不明的企业就搬出了京州。^小·税?C!M!S_ *追^蕞/歆¢蟑′劫~有人说,这是京州经济的倒退,两位老总怎么看。”祁同伟来之前也看了一下京州能源的资料,当然,原则上,他都想自戳双目。
怎么说呢?有时就像小学生上课开小差,以为自己最聪明,其实上面老师一目了然。京州能源也是,真的走出去,找个酒馆坐下,一群人抢着告诉你一大堆内幕。真的假的,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
有些事,看着迷雾重重,其实只是因为他们“只缘身在此山中”。就像曾经高育良就说过,京州能源的问题很大,就是因为太大了,赵立春才去分一杯羹,感觉是,既然你们都咬了,也不差我这一口了。他估计还觉得自己是清官,因为他算是劫富,虽不至于说济贫,但至少他没动江东的根基。
祁同伟这会坐在这儿,就是看看这两位号称集团董事长林满江的“林家铺子”里的二掌柜,三掌柜都在汉东,这代表了什么?
“林董、红杏、我,都是从汉东油气走出去的,我太太还是京州日报的总编,我们以汉东,对京州充满了感情。/咸·鱼¨看¢书^旺` *嶵!鑫^章_洁?更^新^筷*不管如何,京州中福誓死为汉东的经济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的。”齐本安的话说得相当漂亮,在祁同伟面前也没表现出丝毫的怯懦。
“这点很重要,我们也期望央企在地方也起到积极的作用,赠人玫瑰,手有余香!”祁同伟笑着点头。
“是,京州能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经营困难,现在干部和地面工作人员一个月只拿一千元生活费,尽最大可能来保证矿工的生活。我们代总经理为了解决前刘新建董事长留下的大窟窿,都被逼成牛魔王了。”齐本安笑盈盈的点到为止。
祁同伟笑了,动了一下脖子,这会想把窟窿全赖到刘新建的身上,挺好,反正又和他没半毛钱的关系。
祁同伟想想,“那个我不懂经济,问个外行话,煤炭大跌的情况下,为什么不减产?又卖不出去,这时安排维护机器,加固矿井之类的不行吗?”
“那工人怎么办?”齐本安反问道。
“我小时候一首就听宣传,要我们节约用水,说我们国家是水资源极匮乏的国家。等我上了大学,有一次去听选修课,一位老师说,我们国家是水资源非常不平衡的国家,我们江南水资源丰富,而西北水资源就是十分匮乏。这就是地理。煤炭是商品,你明知道己经过盛了,这时该停就停!”祁同伟冷冷的看着他们。
资本论里倒牛奶的故事,这些人难不成不知道?牛奶是因为不挤,奶牛就没奶了,于是只能每天挤奶,然后倒掉。
但煤炭不挖,让它们好好留在地底也不会坏。而那些工人,除了挖矿还有好些工作可以安排,他看到的资料全是找钱,找钱干什么,改造棚户区。还有呢?找出当初为什么要花西十七亿来买只值三十亿的两个小煤矿。问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。
问题是,这时,不是应该先停产,安排工人,然后想法先把积压的煤给卖出去啊。
这不是他瞎说,他是从后世回来的,2015年中国煤炭行业产能过盛,动力煤达到历史低点370元/吨。炼焦煤也不过800元/吨。全行业普遍亏损!2016年国家用供给侧改革推行“276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