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的节奏。
但也让她更加清醒。
与宁远侯府的争斗,比她预想的还要复杂,还要险恶。
盐引之事,必须加快。
也必须,更加隐秘。
不能给萧宏任何察觉和反击的机会。
她走到妆台前,打开那个放着玄鸟令的匣子。\求-书¨帮+ `唔+错/内/容_
冰冷的令牌,静静躺在丝绒上。
这枚令牌,是她的依仗,也是她的枷锁。
墨九霄……
这个人情,用得越早,或许牵扯越深。
但眼下,她顾不得那么多了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翠屏回来了。
“小姐,信送到了。”
“父亲怎么说?”
“侯爷看了信,脸色很难看。”翠屏小声回禀,“当时就把书案上的镇纸扫到了地上。”
“他让沈安传话,说知道了,让您……安心待在院子里,不要外出。”
沈薇薇了然。
父亲定然是暴怒。
但他的反应,也透着一种无力感。
白灵儿是他外甥女,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,丢的是整个忠勇侯府的脸面。
而他,却暂时奈何不了宁远侯。
!这种憋屈,足以让任何一个骄傲的武将发狂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沈薇薇淡淡道。
“小姐,那白灵儿……”翠屏还是不放心。
“一个跳梁小丑罢了。”沈薇薇语气平静,“她若安分守己,便让她多活几日。”
“若敢再生事端……”
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。
“新账旧账,一起算。”
她转过身,看向墙角的滴漏。
时间,一点一滴流逝。
距离三日之期,越来越近了。
“翠屏,这几日盯紧府门。”
“任何拜帖,任何访客,都要第一时间报给我。”
“尤其是……宁远侯府那边的人。”
“是!”
“还有,”沈薇薇补充道,“让厨房那边注意些,入口的东西,都要加倍小心。”
“白灵儿最擅长的,就是下毒。”
翠屏一个激灵,用力点头。
“奴婢明白!”
夜色,悄然降临。
沈薇薇用过晚膳,独自坐在灯下。
桌上摊开着几本账册,是侯府近几年的收支。
越看,心越沉。
父亲没有夸大其词,侯府的财政状况,确实捉襟见肘。
几处田庄和铺子的收益,勉强维持着府里的日常开销。
但供养那支忠勇军的庞大耗费,却几乎掏空了侯府的积蓄。
若非祖母还有些体己嫁妆撑着,恐怕早已难以为继。
盐引。
这几乎是侯府唯一的破局之法。
她正看得出神,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叩击声。
三长两短。
很有规律。
沈薇薇眼神一凝。
这是……暗号?
她走到窗边,侧耳倾听。
外面寂静无声。
她略一思忖,走到门口,压低声音。
“谁?”
门外,一个同样低沉的声音响起。
“故人。”
只有一个字。
沈薇薇心中微动。
不是锦绣商会的人。
他们的联络方式是水引符。
那么……会是谁?
她没有立刻开门。
“深夜造访,所为何事?”
门外沉默了片刻。
“送一样东西。”
“小姐只需开条门缝即可。”
沈薇薇犹豫了一下。
静思苑的守卫并不算森严,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靠近的。
来人能避开巡夜的家丁,悄无声息来到她窗外,绝非等闲之辈。
她走到门边,轻轻拉开一道缝隙。
月光下,只能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,身形高大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递进来一个东西。
触手冰凉,坚硬。
沈薇薇接过来,借着屋内灯光一看。
瞳孔骤然收缩。
是一支弩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