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常常会起哄。

真要让他们当着顾云深的面说些什么，一个个又静若寒蝉。

顾云深来探班的频率越来越高，但他从不张扬，总是低调地站在片场边缘，目光却始终锁定在林浅身上。

他从不主动打扰她工作，只是安静地坐在导演监视器旁，偶尔和导演交换几句意见——没人敢质疑他的存在，毕竟他是这部电影的最大投资人之一。

但每当有男演员与林浅对戏时，尤其是那些亲密的镜头，顾云深的眼神就会变得格外锐利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，像是在克制某种情绪。

林浅能察觉到他的视线，但她从不点破，反而故意在镜头前笑得更加明媚，甚至偶尔在对手戏演员靠近时，微微偏头，让发丝滑落，露出纤细的颈线——她知道，顾云深会看。

林浅并不急着确定关系，她享受这种暧昧的拉扯感。

某天拍摄结束后，顾云深照例来接她。她故意当着他的面接过男主演递来的咖啡，指尖轻轻擦过对方的手背，笑得温柔又疏离。

顾云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

回程的车上，他沉默地开着车，下颌线紧绷。

林浅侧头看他，故意问：“怎么，顾总今天心情不好？”

他淡淡瞥她一眼，声音低沉：“你很清楚为什么。”

林浅轻笑，指尖轻轻敲着车窗边缘，漫不经心道：“哦？难道顾总连我跟同事正常交流都要管？”

顾云深猛地踩下刹车，车子停在路边。他转头看她，眸色深沉：“林浅，你知道我在意什么。”

她迎上他的目光，笑意不减：“那顾总不如直接说出来？”

他盯了她几秒，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，将她拉近，呼吸交错间，他低声道：“别玩火。”

林浅心跳漏了一拍，但面上依旧从容，甚至挑衅般地微微仰头：“如果我说，我偏要呢？”

顾云深眸色一暗，最终却只是松开她，重新启动车子，淡淡道：“你总会知道后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