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反坦克小组,上!"随着一声令下,十几个抱着炸药包的敢死队员从战壕里跃出,冒着枪林弹雨向瘫痪的坦克冲去。
"掩护他们!"楚云飞亲自操起一挺捷克式轻机枪,对着日军步兵猛烈扫射。
冲在最前面的敢死队员是二连的张大彪,这个山东汉子像头猛虎般扑向最近的一辆坦克。日军机枪手发现了他,子弹在他身边打出一串串土花。张大彪一个翻滚躲到坦克底部,熟练地安放炸药。
"轰!"一声巨响,这辆坦克的炮塔被炸得歪向一边,冒起浓烟。但张大彪也被爆炸的气浪掀飞,重重摔在地上。
"大彪!"战友们惊呼。只见他艰难地爬起来,满脸是血,却咧嘴一笑:"没事!鬼子的铁王八完蛋了!"
另外两辆坦克也相继被炸毁,剩下的五辆见势不妙,慌忙后撤,却因为浮桥被毁而困在河滩上,成了活靶子。
正面战场上,日军两个中队被完全包围。晋绥军三个营从三个方向发起冲锋,轻重机枪组成的交叉火力像镰刀一样收割着日军生命。
!"杀啊!"战士们怒吼着冲入敌群,刺刀见红。楚云飞也拔出手枪亲自带队冲锋,一枪撂倒了一个挥舞军刀的日军中队长。
战斗持续到中午,渡河的日军几乎全军覆没。河对岸的日军炮兵疯狂轰击,却因为害怕误伤自己人而收效甚微。那三架战斗机试图支援,却被晋绥军预设的高射机枪击伤一架,其余两架只得悻悻离去。
下午两点,楚云飞下令停止追击,部队撤回预设防线。这一仗,358团以伤亡两百余人的代价,歼灭日军近千人,击毁坦克五辆,缴获大批武器装备。
"团座,鬼子撤退了!"方立功兴奋地报告,"侦察兵说,他们正在拆帐篷,看样子是要跑!"
楚云飞摇摇头:"不,日军不会这么容易认输。传令下去,各营立即转入防御,尤其要防备夜袭。另外,派一个连去把河里的浮桥残骸清理掉,别让鬼子再利用。"
果然,当晚日军发动了疯狂反扑。半夜十二点,一支日军特种小队试图泅渡偷袭,被早有准备的哨兵发现,双方在河岸展开激烈交火。楚云飞果断下令发射照明弹,顿时将河面照得如同白昼,几十个正在渡河的日军特种兵完全暴露,被机枪火力打得血肉横飞。
凌晨三点,日军又组织了一次强攻。这次他们选择了下游一处浅滩,约两个中队的步兵在炮火掩护下强行渡河。守卫这段防线的是三营八连,连长周卫国临危不乱,指挥部队沉着应战。
"放近了打!"周卫国等日军渡到河中央才下令开火。轻重机枪一齐怒吼,河面上顿时漂满了日军尸体,河水都被染红了。少数侥幸登岸的日军还没来得及组织进攻,就被晋绥军的反冲锋打了回去。
天亮时分,日军终于停止了进攻。楚云飞巡视前沿阵地,看到的是一幅惨烈景象:战壕里堆满了弹壳,几个士兵正在搬运战友遗体;医护兵忙着给伤员包扎,绷带用完了就直接撕衣服;一个十七岁的小战士抱着阵亡班长的尸体痛哭,任谁拉都不肯松手...
"团座,伤亡统计出来了。"方立功的声音有些沙哑,"昨晚的战斗,我们又损失了八十多人。算上白天的,全团伤亡已达三百余。"
楚云飞默默点头。虽然重创了日军,但自己的部队也付出了不小代价。特别是那些老兵骨干的损失,短时间内很难补充。
"给师部发报:我团在潞阳阻击日军第四混成旅团,毙伤敌千余人,击毁坦克五架,缴获甚多。目前日军已退至河东岸,似有撤退迹象。我团伤亡约三成,请求补充弹药和兵员。"
方立功刚要去执行,通讯兵突然跑来:"报告!侦察兵发现日军大部队正向北移动,似乎要绕过潞阳!"
楚云飞眉头一皱:"北面?哪里是..."他猛地反应过来,"快!通知三营立即向北机动!日军这是要迂回攻击我们的侧翼!"
果然,上午十点,日军约两个大队的兵力出现在358团北侧十里的杨村。如果不是发现及时,很可能被包了饺子。楚云飞立即调整部署,将一营和二营调往北线,只留下三营守备原有阵地。
杨村地势平坦,适合日军机械化部队展开。楚云飞亲自到前线勘察后,决定放弃村外阵地,诱敌深入。
"团座,这太冒险了吧?"一营长孙铭不解地问,"放弃村外阵地,鬼子直接就能威胁到团部了!"
楚云飞指着地图说:"杨村房屋密集,鬼子的坦克和火炮优势难以发挥。我们要跟他们打巷战!通知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