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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皇宫。“顾先生,这边请。”一名老太监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引路。顾秋点了点头,随他缓步朝着皇宫深处走去。他还以为箫妍明白什么了呢。原来就是给自己送了十几个美女而已……不得不说,这些美女相貌和身材都没得挑,就是气质平庸了些,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。于是,闲聊了一天,用以打发时间。到了傍晚,就把她们全都退了回去。不多时,老太监引顾秋走进一间宫殿。烛影摇曳中,箫妍端坐酒席之前,笑盈盈的望着自己。今晚的她,做了精心打扮。乌黑如瀑的秀发挽起,斜插一根金步摇。眉心点缀花钿,眼尾用胭脂扫出淡红,像春日海棠浸了朝露。唇脂选了最艳的珊瑚色,咬唇时晕开淡淡绯色,比殿里红烛还要灼人。月白广袖袍裁得贴身,胸前领口微敞,露出半截凝脂般的锁骨,在宫灯的映衬下,极具万种风情。箫妍指尖叩了叩案上玉杯,眼波盈盈如水,柔声问道:“顾先生看这宫宴,可比白日里那些庸脂俗粉有趣些?”这是那些美女不管用,皇后亲自上场了?顾秋没说什么,缓步走了过去,坐在她的对面:“萧皇后,有话就直说吧。”这么心急?箫妍微微挑动柳眉,挥了挥手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“是,娘娘。”老太监躬身一拜,转身出门,并将大门小心翼翼的合上。箫妍莲步轻移,广袖拖曳如流云,捧着酒壶趋近顾秋时,腰肢便似浸了春水的柳枝,软软地弯出惑人的弧度。她身子微微前倾,斟酒的动作极尽缠绵,壶嘴倾斜间,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晃出涟漪。“陛下遭此大难,不仅朝中动荡,也让那丹阳王野心膨胀……”“如今这个形势,若陛下再不回来,那丹阳王恐怕是要称帝。”“届时……箫妍的命运还不知会如何呢?”“当下能救奴家的,也只有顾先生您了。”话落,她身子忽的一滑,依偎在顾秋脚下,仰着头,媚如丝的眸子里闪动着几分哀求:“先生,您救救奴家吧。”“只要您肯答应……”“奴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。”“任何代价?”顾秋笑了一声:“你说的任何代价,都包括什么?”闻言,箫妍款款起身,附在顾秋耳畔,柔声媚语:“自然是……奴家的一切。”......半个时辰后,内殿。顾秋端坐书案之前,翻阅手中的国库账册,仔细端瞧,心中盘算。这梧国的国力不弱啊。莫说是减免三成税收,即便是五成,再加免税五年,也足以够开销之用。既然如此,那皇帝怎么把仗打成这幅德性?“先生……”这时,身后传来一个酥麻入骨,透着幽韵撩人,魅惑风情的女子声音。顾秋回头看去,只见箫妍斜卧龙榻之上,媚眼如丝的望着自己。箫妍斜倚在龙榻之上,广袖松垮地垂落,几缕青丝黏在汗津津的额角,添了几分凌乱的艳。眼尾那抹刻意晕染的红,因着潮热愈发明艳,像春日将绽的桃,要把人溺在这柔波里。她抬手理了理滑落的肩带,素纱里衣若隐若现,檀口微张:“先生看账册,比看奴家还有趣吗?”说话间,腰肢轻轻扭动,每一寸动作都带着勾人的韵律,似乎把这深宫夜色都浸成了蜜。她缓缓抬起莹白如霜的玉臂,手中的琥珀酒杯晃出潋滟的光。琥珀酒杯在她指尖轻颤,红如凝血的葡萄酒顺着杯沿蜿蜒而下,滴落在素纱衣襟。雪白衣衫被酒渍晕染,半湿的衣料紧贴肌肤,勾勒出妙曼曲线。她盈盈浅笑,舌尖轻舔唇角酒汁:“先生你看,这么好的酒,可别浪费了……”……次日,清晨。“所以……”“先生的真正要求,是要朝廷减免赋税,给农户免税五年?”顾秋搂着箫妍那妙曼腰肢,点点头:“正是。”“这…….”箫妍面色一僵,感觉自己昨晚的精心准备,种种行为,都成了一场笑话……但,她转念一想,又是神色缓和了许多。身边这个男人是何等存在?随手一挥,便可以让数百大内高手丢盔弃甲!中原七国的国君,都对他敬畏有加,无所不尊。不论是相貌,气度,神采,亦或是他那匪夷所思的本领,都胜过杨行远这个废物百倍!最重要的是……这个人对权力没有欲望!自己跟着他,一点也不吃亏。恰恰相反,他还能给自己的野心提供助力!旁的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