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,我刚刚看见那位顾公子进城了。”
“啥?”一名穿着破棉袄的壮汉放下手中酒碗:“你他娘的怎么才说?”“顾公子在哪,我去给他磕个头去。”“他去了东城的冰花巷,但你不用去给他磕头。”“这叫什么话?”“你嫂子就是被储禄山那个杂碎害死的,人家替我报了血仇,我身无长物,磕个头总是应该的吧?”“三哥,那天北凉王府覆灭之时,大伙都想给他磕头谢恩。”“可顾公子说了,站起来,不许跪,没人值得你们跪!”“不是你该不该去,而是他不喜欢…….”角落里,此前在清凉山下出现过的白衣女子,正在低头喝酒。闻听二人对话,手中酒碗忽然凝固半空一瞬。她摇摇头,端起酒碗一饮而尽,低声吐出二字:“怪人……”“不过。”“是个可怕的怪人。”那天,白衣女子亲眼所见,顾秋是如何一刀绝杀陆地神仙,杀北凉高手,如同杀机屠狗的…….因为对他实力的畏惧,再加上他那一身滔滔煞气。白衣女子仅是远处观察片刻,便匆匆离去。就连原本想进入‘听潮亭’阅览武学典籍的念头,也在刹那间打消了。“冰花巷……”靠窗的位置,花魁娘子鱼幼薇喃喃低语一句。今日的她与往日不同,穿得十分素净,也没有浓妆艳抹。因为,她已经离开青楼了……鱼幼薇看了一眼身旁的包袱,那里面装着银两,衣物,还有胭脂水粉……“打扮一番再去吧……”……傍晚,冰花巷,民居,饭桌。顾秋盛了一碗汤面,看向身旁小丫头:“不咳嗽了吧?”“嗯。*0$??0-小§说¤:网eˉ~ t#已t£`发£]布?~最¤新*?-章3<节?.”正在吸溜汤面的林巧儿点点头:“我现在感觉身体好轻松。”生机焕发,命源之泉汹涌,任督二脉俱已贯通…….你若是不感到轻松,我可就白忙活了。三元混一造化典,并无任何招式,也没有杀伤之法。它仅是让体内元气,精元,神元融汇为一,复归原始之初的‘道’之形态。也就是:玄黄真元力。以玄黄真元灌输之后,可再生造化,焕发生机,蜕变体质等等……就一点不好。太耗功力了!仅仅一个下午,顾秋的功力便损耗七成之多。“先休息一两天,顺便打探一下凉州有哪些有识之士,跟他们谈谈,推行自己的计划……”暗暗自语一句,顾秋三下五除二将汤面消灭。“我出去一趟。”他放下瓷碗,转身离开,刚来到院门之前,便听见‘咚咚咚’的敲门声。吱呀……顾秋打开院门,只见门外伫立一个身着狐裘大氅,手中拎着酒坛与木盒的女子。这姑娘他见过。虽说只是匆匆一眼,但却留下极深印象。无他……这女人太美了!她的美,是那种‘香艳美’。艳若桃李,风流蕴藉,虽透着几许风尘气。可恰恰是这种风尘气,透着难以捉摸的撩人勾魂,让你想将她金屋藏娇,狠狠亵玩……“姑娘这是……”“奴家鱼幼薇,拜见顾公子。”鱼幼薇轻轻欠身,嫣然巧笑,浸着春波的桃花眼斜挑看向顾秋,泛出万种风情。是她…..那个被徐潇杀了全家的孤女。 顾秋拱手回礼,问道:“鱼姑娘来找顾某,可是有事?”鱼幼薇一提手中酒坛,笑道:“喝酒。”“嗯……”“顾某还有要事,不如改日吧?”虽然他也想和这美人亲近亲近,可还是正事更为要紧。“哦?”“不知幼薇可否为公子之事,帮上一二?”顾秋一琢磨,说道:“或许姑娘还真能帮在下的忙。”…….片刻后,卧房。鱼幼薇缓步来到桌前,将酒坛放置其上,继而伸手解衣。狐裘大氅顺着她的皓腕话落,月白中衣被炉火舔亮,薄如蝉翼的料子裹着起伏的曲线,呈现出婀娜妙曼的娇躯。继而,她拍开酒坛封口,拿起桌上瓷碗,各自斟满后,依靠在木椅之上。腰下裙摆随着散开少许,一截裹着红绸的小腿若隐若现,脚踝上系着银铃。顾秋看了看她,心说你找我喝酒,表达谢意倒也无妨。穿成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?怎么看……都有几分想把我勾搭上床的意思呢?他坐在鱼幼薇对面,问道:“鱼姑娘在凉州比顾某熟,可知此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