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但这是我唯一能说的。
小月从扶手跳下来,落地时没有发出声音。"道歉是没用的。"
她走向我,每一步都让周围的温度降低几分,"二十年了,我困在这些娃娃里,看着一个又一个孩子被带来,就像你妈妈带来你,就像那个守护者带来他的'客人'。"
她抬手一挥,墙壁上的壁纸突然剥落,露出后面无数个皮影娃娃,每个都对应一个不同年代的孩子。
最古老的那些已经发黄变脆,最近的几个还保留着鲜艳的色彩。
"看到那个了吗?"她指着一个穿民国学生装的娃娃,"1937年,守护者的祖父骗来的第一个'。那个穿蓝裤子的?1960年。还有那个扎辫子的,1980年"
我的胃部绞紧。每隔二十年,就有一个无辜的孩子被献祭。而我的母亲差点让我成为加害者,让小月代替我死去,用来做献祭。
"为什么每隔二十年?"我声音发抖。
"皮影需要新鲜的灵魂来保持活力。"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。
守护者缓缓走下,我不知道他是如何从地下室逃离出来的。~看!书~屋/ _免+费/阅¨读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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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右臂不自然地垂着,皮肤上呈现出诡异的纸质质感。"我祖父发现的这个方法。一个灵魂能维持娃娃们二十年不枯萎。"
"你疯了!"我转向他,"这些都是活生生的孩子!"
守护者笑了,露出泛黄的牙齿。"你母亲不一样成为了共犯。我们只是各取所需,你的母亲让你借小月的命,而我用小月灵魂献祭给娃娃们。可惜你临阵退缩了,只完成了一半仪式。"他遗憾地摇头,"结果就是你不能完全借小月的命,小月的灵魂又不能献祭给娃娃们,而你每隔二十年就会被召回到这里,直到契约完成。"
我看向小月,她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。
她被困在生死之间,既不是活人也不是完整的灵魂,只是一个被诅咒的存在。
"现在,"守护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皮影娃娃,娃娃的形状是我,"是时候完成二十年前未竟的事了。"
小月突然尖叫起来,那声音让整栋房子震动。所有的皮影娃娃从墙上脱落,像一群蝙蝠般在空中飞舞。
地板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墙壁上浮现出血手印。
"不!"小月的声音变成了多重合唱,"这次我不要给他借命,我要自由!"
守护者脸色大变。"你没有选择的权利!"
"它们的灵魂应该是自由的。"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我转头看去,林阿姨站在那里,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。她手里拿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剪刀。"我终于找到了这个。"
守护者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,扑向林阿姨,他的动作突然僵住,三个最大的皮影娃娃缠住了他的四肢,将他固定在空中。
"怎么回事?"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切。
"娃娃们认出了剪刀,"林阿姨快步走到我身边,"这是最初制作这些皮影娃娃的工具,也是唯一能摧毁它们的东西。"
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我。"你母亲让我保管的。当年你吓得跑开了,仪式被迫中断。而她也后悔了,便从仪式中取走了这个关键物品,所以当年并没有继续完成仪式。"
我打开布袋,里面是一缕用红绳绑着的头发,那是我的胎发。
小月飘到我们面前,黑眼睛盯着布袋。
守护者在空中挣扎,他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纸化。"愚蠢!没有契约,我们都得死!皮影艺人家族守护了近百年的秘密—"
"该结束了。"林阿姨举起剪刀,"所有灵魂都应该安息。"
就在这时,房子深处传来一声巨响,接着是木头断裂的声音。
时间开始扭曲,墙壁也变得透明,我看到二十年前的景象重叠在现实之上,小"我"在走廊奔跑,母亲和林阿姨紧张地观望,而红裙子的小月正被无形的力量拖向那个房间
"现在!"小月喊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