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多久,夏亦初微微睁开眼,发现自己正躺在教堂最后一排的长椅上,他下意识摸向侧腹——枪伤己经愈合,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。*天*禧!暁\税·蛧! _更/辛?嶵!全\
“伤恢复了吗,等等,我为什么会......”
"仁慈的主啊,请宽恕这迷途的羔羊..."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和药草的味道,夏亦初听到修女的祷告声轻柔而虔诚,在空旷的教堂中回荡。
"他虽行走在黑暗中,灵魂却仍在寻求光明..."
教堂的彩色玻璃投射下斑驳的光影,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,夏亦初看到修女跪在圣坛前的剪影如同一幅古老的油画,她身着纯白的修女服,头纱垂至腰间,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修女手中握着一串暗红色的念珠,每念完一段祷词,她的指尖就会轻轻拨动一颗珠子,念珠在晨光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,像是浸染过鲜血又被时间风干。
教堂的彩绘玻璃上,天使的面容模糊不清,反而是一些扭曲的阴影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。圣坛上的蜡烛摇曳着,将修女的影子拉得很长,那影子在墙壁上扭曲变形
"你醒了。"
修女突然开口,声音温柔却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力量,她缓缓转身,阳光从她背后照射过来,让夏亦初一时看不清她的面容。
夏亦初一惊,突然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绷带己被取下,他下意识想要遮挡面容,却发现修女的目光平静如水,没有流露出一丝厌恶或恐惧。\卡,卡-小¨税′罔+ `已^发_布?罪′薪`漳!截-
"不用害怕。"修女缓步走近,手中捧着一个银质圣杯,"在这里,所有的伤痕都是主的恩赐。"
夏亦初一愣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,不,等等.......为什么,自己听不到她的心声?
虽然不明白为什么,但夏亦初还是赶紧低下了头,不敢去首视修女,首到修女将手中的银杯递了过来,看着水中自己那张扭曲可怖的脸,夏亦初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水接过。
"不要低头,孩子。"修女依然说道,"神造的每一张脸都是圣洁的。"
“......我怎么会在这儿?”
“你在教堂外晕倒了,所以我把你带了进来。”
“我,身上的伤是你治好的?”
“伤?我没看到你身上有什么伤。”
夏亦初一愣,又瞥了一眼自己的侧腹。
也就是说在这个修女发现自己之前,枪伤就恢复了吗。
“我叫林岛,你可以在这里休息。”修女开口说道,“不过,我看到,你心中十分混沌。”
“如果你想要排忧解难的话,可以去忏悔室那边找我。”
说完,林岛便转身离开了。-1?6_x¨i+a′o*s,h?u`o?.*c·o~m¢
夏亦初的手指紧紧攥住长椅边缘,木屑刺入掌心也浑然不觉,他盯着林岛远去的背影,白色头纱在昏暗的走廊里像一团飘忽的雾。
"林岛..."他默念这个名字,舌尖泛起铁锈味,这是他获得能力以来,第一次遇到无法读取思想的人类,那种寂静令他既恐惧又着迷——就像长期浸泡在噪音中的人突然坠入真空。
不过,自己现在可没心思去休息。
来到昨天的那个草丛前,看到行李箱安然无恙后夏亦初才稍微松了口气。
正当他准备离开时,一阵微风拂过,带来若有若无的歌声,夏亦初看到林岛正站在教堂后院的玫瑰园中,手持剪刀修剪花枝,阳光穿透她白色的头纱,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夏亦初鬼使神差地走近,看到那些玫瑰的刺上挂着细小的血珠,修女的手指被刺破多处,却依然专注地修剪着。
"这些花..."夏亦初的声音嘶哑,"为什么种这么多带刺的?"
林岛没有回头,剪刀"咔嚓"剪下一支含苞的白玫瑰。
"因为主说,通往救赎的路布满荆棘。"
她转身将玫瑰递给夏亦初,花茎上的刺扎破了夏亦初的手掌,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行李箱上。
“那里面装着的,是‘罪恶’吗。”林岛的眼神看向行李箱并问道。
“.......什么?”夏亦初微微一怔,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能看到,你身上裹挟着的‘罪恶’和‘恶意’。”林岛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然的笑容,让人觉得深不可测,“你需要忏悔,也需要净化。”
“我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