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替
和预想中完全相反,伏升煮的面很好吃。\x~x`s-c~m¢s/.?c·o¨m?面条粗细得当,软硬适口,浓郁鲜香的汤底上面洒了层葱花装饰,一口下去劲道入味,莫怜的碗已经见了底。“师父喜欢徒儿的手艺,徒儿每天都给师父做。”伏升收拾空碗,尾音有个小小的上扬,听起来心情不错。莫怜叮嘱:“切莫在其它事情上花费太多心思,当以修行为先。”旖旎的心思刚刚散去,莫怜把自己端在师父的位置,尽的是师徒之情。她莫怜再风流,不会把主意打到自己徒弟身上。一吃完,莫怜站起身,掩扇打了个哈欠:“我回房歇会儿,你收拾干净就去看书,书上的功法口诀我随时会检查。”“是,师父。”望着莫怜回房的身影,伏升的眼神暗了下来。她在和他保持距离。雅致的房间,妆奁装着玲琅满目的珠宝首饰,衣柜装不完绸缎锦衣,旁边还摆放着四个装衣服用的大箱子。莫怜点上鹅梨帐中香,思绪慢慢平静了下来。她又梦见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元执剑尊,梦中伏升稍显稚嫩的脸与他重叠……梦破,莫怜辗转醒来。徒弟有一张酷似前任的脸,她起了心思为情理之中,毕竟前任是个万年难遇的绝品灵修体,颜绝活好,要不是总不知好歹,她也不会断得那么快,心中留有些许不舍,很正常。她不过是一时把这份“不舍”转移到了徒弟身上罢了。想通了这点,莫怜如释重负,恢复往常。除了几个师兄师姐,思别峰很少来客人,莫怜当初搬进来重新弄了弄房子的布置,两间房打通,既用来做会客的堂屋,也用来摆放桌案笔墨做了书房,莫怜的寝房与这两个房间连着一个院子,就在后面,腾给伏升用的书房为莫怜进出的必经之地。莫怜睡了将近一个时辰,午时已过,指向未时。伏升像是在专门等着莫怜,脚步声还在院里,他就耳朵一动,擡起了头。“师父你醒了,那天我看你糖醋鱼动了不少,应当是喜欢,便也试着给你做道了糖醋鱼,还是热的,师父要不要试试?”莫怜蹙眉:“书看了多少?”伏升道:“师父,你之前给徒儿的书,徒儿都看完了。”莫怜微愣,半人高的厚度,看得那么快?她随意翻了翻书案上的书,伏升做事有条有理,书中重要的地方都做了详细的注解,字如其人,骨骼清秀,顿挫有力,的确是看完了。莫怜打趣:“不留在凡间考状元可惜了。”“徒儿不想考状元,只想留在师父身边。”伏升严肃道。莫怜无奈摇头:“等会儿我带你去书阁再挑些书,等你身子养好些,我再带你练练。”糖醋鱼快要凉了,伏升请莫怜过去,小小的四方桌,上面摆着两幅碗筷和四道未动过的菜肴。伏升道:“徒儿去了趟膳堂,借师父的名讳,才弄来了这些食材。”莫怜询问:“你没动过?”“徒儿想等师父。^x¢7.0!0+t¢x?t′.,c-o`m′”伏升给莫怜摆好蒲团。入座时,莫怜注意到伏升手上的伤口,她问:“手怎么了?”伏升将手背到后面:“没什么,就是弄鱼的时候划了一刀,伤口很浅,师父不用担心。”“拿来我看看。”伏升犹犹豫豫伸过手,莫怜拉近伏升查看,指腹斜着割了一刀,伤口有点深,现在还冒着细小的血珠。“刚还夸你可以去考状元,状元要都像你那么呆,早就在官场玩死了,伤口那么深,不知道要包扎。”莫怜掏手帕,空空如也。她想起手帕给了伏升,含着气拍了下他额头:“小崽子,我手帕呢。”伏升长睫倾覆下来,在眼脸留下扇形阴影:“没洗,等洗了再还给师父。”他不想还,三年前的那段欢愉,如同幻影,她是他的,他们在一起过,却没能留下任何东西可以证明。手帕,他想留。一条弄脏了的手帕,莫怜没太在意,她差遣伏升:“去把你二师伯上次给你治外伤的药拿过来。”简单包扎,吃完饭,莫怜领伏升去藏书阁抱了些新书回来。莫怜这次挑的,主要是助益双修功法提升的书籍。窗外红枫飘落,莫怜坐于榻上单手撑腮赏景,另一手端着杯酒,恣意悠然。察觉出身后的视线,莫怜浅抿一口酒,懒懒道:“看书。”伏升收回视线,书页一页页翻动,戛然而止。莫怜半响听不到继续翻书的声音,回过头见伏升呆呆盯着书面,瞳孔微张,耳朵通红。伏升对男女之事的认知,全部来自莫怜,书中春/宫图活灵活现,姿势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