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她如何地给大脑下暗示,如何在闭目养神时深掘记忆深处,无一收获。
这让她感觉很气馁,也让她难以心安地对上苏秋月满怀缱绻的眼神。
犹豫着,沉思着,面前的门忽然从里面拉开。
手心里的门把远去,苏秋月红红的眼睛出现在她的面前,脸色瞬间带上明显的慌张,着急问道,“你怎么了?苏秋月,哪里不舒服吗?”
尽管对话不愉快,苏秋月后面也没有哭过,反而很乖地说对不起,然后说她会等。
苏秋月扬起下巴,眼里的小心多到快要盈出来,张开手,轻声地问,“宋清舟,可以抱我吗?”
宋清舟没说话,只是毫不犹豫的地张开手,把她拥进自己的怀中,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心疼,再次问道,“你怎么了?哪里难受吗?”
“做噩梦了。”苏秋月把脸埋进她的肩膀,不给她窥见涌上来,掩盖不住的脆弱。
梦见了无数个从前,梦见了无数个宋清舟,也梦见了无数次宋清舟冷漠、防备的眼神,还梦见了……无数次宋清舟的……死亡。
心跳上还印着恐惧的脚步声,苏秋月艰难地调节着呼吸,不叫宋清舟察觉出来。
只是她的脆弱亦可以从柔弱的嗓音里听出,宋清舟心口泛起绵密的疼,再一次懊悔自己没有太高的情商,没能够把对苏秋月的伤害降到最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