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雾君托着下巴：“我的能量具象化后……只有混沌属性者才能看见。”那颗眼球调皮地朝路南方向转了转。

路南顺着他的指引望去，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座椅。

左雾君微微倾身，发丝垂落肩头：“所以……你可以直接吃掉它们。”

“我、我来吃？”逸妍嘴角抽了抽，还是认命地挤到两人中间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伸手探入那团翻涌的黑雾，精准地抓住一颗疯狂转动的眼球。

“噗叽——”

湿滑的触感让逸妍头皮发麻。

当她把那颗眼球举到面前时，连路南都看得一清二楚——眼球的瞳孔正以不正常的速度收缩扩张，表面布满血丝的眼白剧烈颤抖着，仿佛在无声尖叫。

逸妍喉头滚动，艰难地咽了下口水。

没有那股对于混沌力量的病态渴望后，光是想象要把这东西塞进嘴里就让她胃部抽搐。更别说……

（现在的我……消化得了吗？）

眼球在她掌心拼命挣扎，左雾君期待地眨着眼，路南则默默递来一张纸巾。

车厢突然剧烈颠簸，那颗眼球趁机从指缝溜走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，骨碌碌滚到了前排座位底下。

三人同时沉默，只听见那颗眼球在黑暗中发出细微的“吱吱”声，像是松了口气。

“哈、哈哈……”逸妍干笑两声，额角渗出细汗，“没关系，我再试一次。”

她硬着头皮又从黑雾中揪出一颗眼球。

这次的眼球挣扎得更加剧烈，瞳孔缩成针尖大小，仿佛预见了自己悲惨的命运。

逸妍深吸一口气，眼睛一闭，猛地将那颗湿漉漉的眼球塞进口中。

“嘎吱——”

熟悉的软壳夹心糖口感在齿间迸开，但随之涌上的浓重腥味让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。

“呕……这次的味道怎么这么冲……”她吐着舌头，像只吃了苦药的小猫。

路南适时递来一杯水，眼中带着促狭：“没想到近距离看你吞眼球……”他打量着逸妍泛泪的眼角，“居然意外地不觉得恶心。”

“那你的神经还真是粗得可以。”逸妍抢过水杯猛灌几口，舌尖残留的铁锈味让她打了个寒颤。

水流冲淡了口腔里的腥气，却冲不散那种诡异的滑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