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击过日寇。
她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,自语道:“哎,你们为什么执迷不悟,非要效忠蒋家王朝呢?”想起他们当年在抗日战场上英勇搏杀的模样,她又微微摇了摇头,一声长叹。再想到这是杨峰起家的队伍,她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难明。
当下,刘贵平便想去看看杨峰。走到门外,见涂红霞依旧坐在那个太师椅里,只是己经打起了盹。刘贵平知道她向来如此,也没在意,轻轻推开了房门。
房内,杨峰躺在床上,只穿着内衣。刘贵平见状不由得脸上一红,忙别开视线,可刚转回头,就见杨峰猛地一怔,随即一阵干呕。她连忙快步过去,端过痰盂递上前,小心扶着杨峰的身子让他呕吐。那气味着实难闻,刘贵平皱了皱眉,先把痰盂拿到浴室,又拧了把毛巾蘸了水,回来细致地给杨峰擦拭嘴边的秽物,轻轻擦干净了嘴角。
她刚首起身,就听见杨峰口中呢喃着:“镇北兄,西狗……我想你们呐……”
刘贵平见杨峰这般脆弱无助,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怜惜。她又去浴室把毛巾投洗干净,过来轻轻给他擦了擦身子,再端过一杯温水,小心扶着他的头,一点点喂进他嘴里。
杨峰喉间滋润了些,舒服地哼了一声,一只手却猛地环住了刘贵平的腰,脑袋顺势埋进她温热的怀里。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,抱得又紧又沉。
刘贵平脸上“腾”地烧起来,手忙脚乱想挣开,可杨峰力气大得惊人,铁钳似的胳膊纹丝不动。拉扯间,她身子一软,竟被带着倒在了床上,两人姿态顿时变得有些难堪。
她又气又急,抿着嘴唇别过脸,却终究没再使劲推搡。不知过了多久,怀里的人渐渐松了劲。杨峰缓缓睁开眼,看清怀里的人是刘贵平,脸“唰”地红透了,手忙脚乱松开她,结结巴巴道:“是……是你啊?对不住对不住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刘贵平猛地站起身,脸涨得像熟透的苹果,咬着嘴唇低声道:“你刚才吐了,我……我就是照看一下。涂红霞在外面睡着了。”话音未落,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,一颗心在胸腔里跳得像揣了只小鹿,乱得不成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