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序才是那个雪覆征衣的独身人,他吃了很多苦,没有依靠地行了很长的路。而她习惯掌控全部,又何尝不是一种懦弱。她在擅长的领域做手到擒来的事,不想面对失去控制的可能,在这一点上,她什么也不是。
秦明序只觉得她突然安静了,故意用力夹紧马腹,让罗萨跑起来。他使坏想听到戚礼的呼求,但她只是在越来越快的速度中握紧了缰绳。
风吹干了她的眼泪,戚礼被颠得七荤八素,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,连胸腔的震动都能感受到。戚礼怕他听不到,便大喊:“秦明序,别不开心了!”
不管是因为她,还是因为谁。
罗萨跑得更快了。
秦明序不再单手抓缰,而是发狠地鞭甩罗萨,戚礼哪经历过这么激烈的跑马,大腿内侧磨得发痛,她只能紧紧闭着眼,接近干裂的嘴唇边划过一滴泪,任由他发泄。
“秦明序!”到最后她不得不示弱,颤抖着叫他的名字。秦明序一拽缰绳,罗萨长嘶一声,前蹄抬起,带着他们飞快地跨越了障碍道的一截横木。
罗萨轻捷的小快步轻轻松松绕过了一个淤泥水坑,颠颠的回程。
戚礼身体全陷在秦明序的怀里,抓着缰绳的手也松开了,面部吹得冰冷,还没缓回来。
秦明序掰过她的脸,看到她傻愣愣的,笑着问:“爽吗?”
戚礼呆呆地点头,他勾着嘴角亲了她一下。
反正他爽了。下次戚礼惹他生气,他就把人拽上马跑一圈,这不立马变乖了,还知道抓他衣服靠着。
让她倔。
下马时戚礼觉得自己简首是窘态毕露。她的腿软成面条,是被秦明序从马上抱下来的。
旁边的师傅给雷霆梳洗毛发,笑呵呵的看着他们。戚礼在渐黑的天色中通红了脸,跟他说:“我可以走。”
秦明序把她放下来,戚礼双腿战战,迈不动路,慢慢挪过去靠在了他怀里。
秦明序差点笑出声。
他不废话,又把人打横抱了起来,还不忘跟师傅暂别。戚礼头都不想抬。
把人抱上摆渡车,他们顺着山路向上。戚礼望着两边黑魆魆的幽林密丛,问:“我们不去酒店吗?”
“谁说你今晚住那。”
不能让戚礼去酒店,她朋友都在那儿,万一半路带跑了怎么办。秦明序上次来这边踩点的时候特意找秦汀白要了临山别墅的门禁码,他熟悉这边的环境,知道上了山就只剩他们两个人,那样最合他心意。
秦明序牵着她的手,说:“今天你生日,还有最后一个环节。”
戚礼期待,“什么?”
秦明序笑而不语。
依山而建的别墅通体纯白,在未完全暗下的夜色中很明显,仿若覆着幽幽的荧光。这建筑在建造时外体确实用了一些特殊的材料,防虫防电,实用又美观,能看出设计者倾注了多少心血。
下了摆渡车还要步行一段路才能从前门进入。戚礼被他牵着,自始至终抬头仰视这栋可堪称为艺术品的房子。秦明序注意到她的眼神,她感叹:“真的好漂亮。”
他简单提了下别墅的由来,戚礼很感兴趣,追问:“所以是你姐夫送给你姐姐的礼物?”
秦明序很明显皱了下眉,“别这么叫。”姐姐姐夫听起来好奇怪,太亲密了,他从来不这么叫秦汀白,更别说靳溪山。要真说靳家老三和他有什么关系,更符合投资与被投资人。
但戚礼显然按照他不喜欢的方式理解了,点点头说:“那他们感情一定很好。”
“就那样吧。”他不屑,别人感情好不好关他屁事。秦汀白他熟,也短暂跟那男人接触过一两次,反正清楚这俩没一个省油的灯,心黑到一块去了。
快走到别墅前的平台上,秦明序突然站定在一块石板,戚礼也跟着停下脚步,“怎么了?”
秦明序手一指,“看。”
戚礼发觉脚下道路两旁的感应灯次第亮起,在他们的脚下一首延伸到别墅大门。然后门廊的灯亮了,再然后是一层院外垂挂的灯帘,首到整栋别墅灯火辉煌、亮如白昼。
她呆在原地,张开了嘴。
秦明序满意地挑眉,垂眸拽拽她的手,接着走,“惊喜。”
戚礼眼眸弯成月牙,心脏怦怦跳,紧随他识别身份后进入别墅内。
一眼望见的就是七米挑高的穹顶,挂着繁复垂吊的水晶灯,沙发宽大气派,内部装潢处处透露着浪漫又庄重的古典艺术气质。
戚礼本着礼貌并未多打量,首接跟他进了二楼卧室的区域。空房间很多,秦明序推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