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纪太太,请用,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纪久昇,认了。”
苏轻语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橙汁,眉眼弯起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花房里,花香依旧。
阳光暖融融地裹着我们,还有掌心下正在长大的小生命,外面的风雨都被挡在外面。
未来很长,而我们,正一起走在光里。
深夜的外岛渔港,海风刮得脸生疼。
那艘锈迹斑斑的拖网渔船在海浪里起伏,船舱里,昏黄的灯泡晃荡,光线明灭,映着两张同样阴沉的脸。
陈世裹紧大衣,对面是刀疤刘,“铁手会”的头目,胸口盘踞着恶虎刺青。
“看看这个。”
他压低声音,带着竭力抑制的兴奋,从内袋小心摸出几张撕下的纸片,边缘参差不齐,摊在油腻的小桌板上。
“姓纪的尾巴,露出来了。”
刀疤刘凑近看了一眼,说道。
“哈!产权担保条款,附加赔偿金,这是‘永丰号’沉船货轮的旧合同残片?当年老子是见证人,为了那批货,差点把命搭上,结果呢?姓纪的翻脸不认人,诬陷老子私吞高精密仪器,害老子在本岛混不下去!”
陈世襄笑道。
“刘老大,此一时彼一时,纪久昇现在风头盛,树敌也多,他那块肥肉,多少人盯着?我丰隆集团,加上你铁手会的人马,再扯上这笔烂账够他喝一壶了。”
刀疤刘抓起桌上劣质白酒猛灌一口,砰地把酒瓶砸在桌上说。
“干了,陈老板,你说,怎么弄?”
“简单。”
陈世襄身体前倾,眼中是算计的精光。
“你的人,去他久语集团在外岛的货运码头,狠狠闹一场,砸车、放火,动静越大越好,逼他纪久昇亲自出面跟我谈,只要他露面,被我拖住,我就能趁机下手,用最低价,一口吞掉他旗下最肥的物流公司‘迅捷通’,等他反应过来,生米已成熟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