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手里的笔拍桌上,火气噌地就上来了。,j+c\h.h-h′h?..c¨o,m*
那个名字,那些恶心的算计、假怀孕的把戏、勾结外人背叛的事,一下子就把这些天的平静撕碎了。
“让她滚,再敢靠近久语一步,按闹事处理,她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吗!”
我冲出办公室,连专用电梯都没等,直接冲进普通电梯。
久语大厦气派的旋转门外,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,指指点点。
保安紧张地维持秩序,效果不大。
人群中间,跪着个像烂泥一样的东西。
是温冷然,但都快认不出来了。
以前精心打理的卷发现在像一窝脏草黏在脸上脖子上。
身上那件不知道哪捡的灰外套又脏又破,袖口磨烂了。
整个人瘦得脱了相,颧骨凸着,眼窝深陷,嘴唇干裂且脸色蜡黄。
她整个人趴在地上,额头死死抵着地,肩膀随着哭嚎一耸一耸的。
“纪总,苏总!求求你们给条活路吧,我真知道错了,看在过去的情分上,别让我死啊,海通倒了,他们要杀我,讨债的也要杀我,我真没活路了,求你们发发慈悲吧!”
她那副鬼样子加上这要死要活的哭喊,冲击力十足。!w.6¨1+p`.¢c.o′m¨
围观的人议论更大声,手机拍照的光闪个不停。
一股混合着恶心的怒火直冲我脑门,我拨开挡路的保安,几步跨到她面前,影子把她整个罩住。
“温冷然,你还有脸提情分?还有脸跪在这儿装可怜?”
我低头看着脚边这摊烂泥,眼神里没一点温度,只有彻底的鄙视和怒火。
“当初在庆功宴上灌酒、爬床,那是情分?拿过期试纸,搞假诊断,跑我办公室演怀孕逼宫,那是情分?勾结海通和结林薇,背后捅刀子,想害轻语,那也是你温冷然的旧情!”
“你落到今天这步,是活该,是你自找的,每一份苦果,都是你自己作的,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,也配要活路?”
我一挥手,指向大门外说。
“滚,马上给我滚,再让我看见你靠近久语,再敢提一句那晚的破事,再敢靠近轻语半步,我保证,你接下来的日子,会比现在舒服十倍。”
早就等着的保安立刻扑上去,一左一右架起温冷然的胳膊,毫不留情地往外拖。
“纪总,求求你们,再给次机会,最后一次,求求了!”
温冷然脚在地上乱蹬,那绝望的眼神,在混乱中死盯着大厦里面,好像想抓住点什么。¢6¨1!看`书?网· .更?新,最^全/
就在这时,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来。
“等一下。”
所有的动作,所有的声音一下子全停了。
我猛地回头。
苏轻语正从专用电梯那边走过来,她穿着米白色羊绒套裙,头发松松挽着。
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平静。
阳光从大玻璃窗照进来,给她身上镀了层金边,和门外那个乞丐样的温冷然比起来,简直是天上地下。
保安下意识松了劲,温冷然软倒在地,又慌忙抬头看着光里的苏轻语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苏轻语走到我身边,目光压根没扫地上的温冷然,像看块垃圾。
她看着前面,语气淡淡的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。
“拖出去,或者让她签协议留下从最底层干起,结果都一样,她这种人,早不配当对手了,赶尽杀绝没必要,也脏地方。”
她这才微微侧头,说道。
“签份协议,保密,还有永远不许以任何方式骚扰我和纪久昇,不许提任何过去的事,违反任何一条,后果你绝对担不起。”
她顿了一下,每个字都清清楚楚。
“然后,去行政部,档案组,或者会议支持组,随便哪个最基础的岗位,从最底层的专员做起,接受最严的监督和考核,没捷径,没情面,能不能留下,能不能吃上饭,看你自己的本事。”
苏轻语的目光扫过温冷然那身破烂和干瘦的脸,眼神里没同情,只有一点点属于赢家的悲悯。
“这是你唯一,也是最后的机会,要面子还是要命,自己选。”
温冷然瘫在地上,身子抖得像筛糠,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。
她看着苏轻语,屈辱像刀子割心,但比屈辱更狠的是灭顶的怕。
海通倒了,债主像狼一样咬着她最后那点东西,林薇的下场就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