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廉价西装,头发油亮,显得滑稽。
“温冷然是我亲堂姐!亲的,她可是纪总亲自安排在外岛的经理!你们纪总见了我,都得给面子,赶紧叫姓纪的下来,耽误大事,你们担待不起!”
他越说越起劲,仿佛自己真是久语座上宾。
那股市井泼皮的无赖气焰,熏得路过的员工皱眉侧目,低声议论。
“温冷然?外岛分公司那个新经理?”
“这人谁?这么嚣张?听说以前跟纪总有点关系。”
“有关系也不能这样吧?”
前台保持着职业微笑。
“先生,没有预约,真的不能这样的。”
“预约?老子见自家亲戚还要预约?”
温松岭打断了她。
“赶紧打电话,再不打信不信我让我姐开了你?我姐一句话,姓纪的都得听!”
几个黑衣安保无声围上,为首的沈巍。
他面无表情,眼神落在温松岭脸上。
“温先生,纪总要见你。”
温松岭的气焰一滞,随即被“纪总要见我”冲昏头,脸上堆起得意谄媚的笑。
“我就说嘛,快带路,耽误我和纪总谈正事,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沈巍眼底掠过一丝嘲讽,侧身做请的手势。
两个安保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温松岭,朝角落的安保室走去。
温松岭浑然不觉,还在喋喋不休抱怨前台和保安的有眼无珠,吹嘘自己和堂姐的地位。
安保室铁门在身后关上,温松岭被推进来,下意识整了整西装领子,脸上挤出笑容,寻找我身影。
下一秒,笑容僵住。
房间深处,我靠坐在金属椅里,手指间把玩着金属打火机,开盖,合拢,发出单调的“咔嗒”声。
那声音,在死寂的房间里,一下很清晰。
温松岭刚才的叫嚣底气泄了个干净,他想喊姐夫,但被我的眼睛逼得咽了回去。
沈巍沉默站在我侧后方,温松岭额角渗出冷汗,腿肚子发软。
他终于意识到,这不像亲戚见面。
“纪总,我是温松岭,温冷然的亲堂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