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的苏轻语身体瞬间绷紧,我感觉到她体温骤降。+优/品+小!说+网? ·更-新·最!快+
外岛苏家!
我拍拍她手臂。
“请他到三号会客室,我们稍后到。”
沈巍退下。
苏轻语直起身,脸上柔和消失,只剩冰冷的疏离和戒备。
她走到桌边,拿起镜子和口红,一丝不苟地补妆,镜中的脸美丽却覆着寒霜。
“走吧,去见见本家来客。”
三号会客室的门推开。
沙发上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。
穿深灰色中山装,面容清癯,戴金丝眼镜,气质儒雅,像位学者。
看到我们,他立刻起身,脸上堆起长辈式的微笑,姿态放低地迎上几步。
“轻语侄女,多年不见,气度非凡,苏家这一代,无人能及。”
他话语温和,姿态谦恭。
苏轻语径直走到主位坐下,只微微点头:“苏先生,幸会。”
苏文远笑容一滞,马上调整,转向我,更加谦和地躬身说。
“这位是纪总?久仰!久语一日千里,令人钦佩!”
我只淡淡道。
“苏先生过誉。请坐。”
苏文远坐下,双手交叠膝上。?w_a~n,b!e?n`g_o^.?c/o~m*
他清了清嗓子,换上沉痛表情说。
“这次来,一是代表本家,对苏国富、王翠花、苏志强三人的行为表示谴责和歉意,他们辱没门楣,死不足惜,本家感谢纪总和轻语侄女清理门户,维护苏家清誉。”
苏轻语端起茶杯,眼皮没抬。
“苏先生言重了。清理门户?他们算什么户?不过是几条吸血的臭虫,清理他们,是为久语除害,与苏家清誉无关。”
这话直白打脸,否认了联系,踩了“清誉”!
苏文远脸上的沉痛凝固,秘书放下茶杯迅速退出。
死寂持续十几秒。
苏文远深吸气,压下情绪转换话题说。
“咳,轻语侄女快人快语。过去不提了,本家派我来,是看到久语的成就,家族引以为荣,东南岛是苏家根基,港口、矿产、旅游都大有可为,本家希望与久语联手!久语的资本技术,加上苏家在东南岛的人脉资源,必能开创大业!双赢!”
他顿了顿,声音放低,带着暗示说。
“为表诚意,弥补遗憾,本家族老决定,为轻语侄女在族谱正名!给你母亲这一支应有地位!认祖归宗,回归家族,这也是你母亲所愿吧?”
“认祖归宗?”
苏轻语终于抬眼。′E?Z^小+说?网_ \追.最`新′章+节\
目光清澈却冰冷如寒潭,她看着苏文远,冷笑一声。
“苏先生,当年我父亲被你们旁支构陷,夺产,郁郁而终时,族谱在哪?”
苏文远笑容彻底僵住。
苏轻语继续说道。
“当年我母亲被苏国富推倒撞伤,奄奄一息,苏家‘亲人’抢她首饰,骂她‘丧门星’,逼她含恨而终时,族谱,又在哪里?!”
最后几字,如同惊雷!
苏文远身体猛颤,眼镜滑落,狼狈扶住。
他想辩解,但在苏轻语刺骨目光下,一个字说不出,儒雅从容被彻底撕碎!
我伸手揽住苏轻语微颤的肩膀。目光迎上苏文远惊惶的眼神。
“苏先生,轻语的意思,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“合作,基于平等互利,商业规则,久语欢迎,至于认祖归宗?重入族谱?你们苏家也配?!”
“也配”二字,如同耳光抽在苏家尊严上!
苏文远脸由白转红转青再变死灰。
“你们好,好得很!”
他抓起公文包,仓皇狼狈。
走到门口,他停步没回头。
“纪总,苏轻语,久语树大根深,不过,外岛的水,深得多,浑得多,有些旧事,旧人未必真了,好自为之!”
说完,他拉开门,带着戾气和狼狈,消失不见。
门合拢。
苏轻语身体放松,软软靠进我怀里。
我紧拥着她,感到她身体的颤抖和强压的情绪。
“没事了,轻语,一切有我在。”
她在我怀里点头,闭眼,睫毛似有湿意。
片刻,她睁眼,眼底是疲惫后的决绝。
“我知道,从今往后,外岛苏家与我苏轻语,恩断义绝。”
我和苏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