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线响起,老陈的声音带着点警惕:
“老弟,苏半城最近很老实,大门不出,但他手下那个松彪,最近很活跃。”
“松彪?”
我端起茶喝了一口,对这个名字印象模糊。
“对,苏半城养的一条疯狗,专门干脏活的,脑子不太好,但够狠够忠心,最近在我们地盘收保护费,看架势,像是憋着劲儿要替他老大出头。”
我嗤笑一声。
“出头?就凭他?一条野狗,也配在我面前提出头?盯着点,别让他脏了我的地方。”
“明白。”
老陈挂了电话。
对这种小角色,我懒得费心思。
苏半城都被压得抬不起头,他手下一条狗,能翻出什么浪?无非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。
但我低估了松彪的下限。
几天后,一个早晨。
我刚到办公室,温冷然电话就打来了,声音压着怒火,还有一丝后怕。
“久昇!有人在我们律所大门泼了红油漆,还写了很多难听的话!”
我眼神冷了下来。
“人抓到没?伤到你们没?”
温冷然深吸一口气。
“没有,是半夜干的,保安早上发现的,写的是针对我和瑶姬的,还有那些旧事。”
她没说具体,但我们都清楚指的是霍瑶姬被陷害的事。
我声音没什么起伏。
“保护好现场,让瑶姬拍照取证,交给治安队处理。”
“好。”
温冷然顿了顿。
“瑶姬已经去调监控了。”
“嗯,按流程走,别为这种垃圾动气。”
我安抚了一句,眼底寒意更重。松彪,你找死。
治安队来了,拍照、取证、询问。
油漆洗掉了,但刺鼻的味道和墙上隐约的痕迹,黏在律所门面上。
霍瑶姬全程冷着脸配合,眼神锐利,记下每一个细节。
松彪觉得这警告不够劲,或者以为我被苏半城压制后,连他都能踩一脚。
骚扰升级了。
温冷然开车去法院,一辆破旧面包车几次恶意别车,惊险万分后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