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被医院特有的死寂和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儿取代。
岭南,这座湿漉漉、闷得人喘不上气的南方城市,眼下成了我们临时的落脚点,或者说,是另一处看不见硝烟的生死场。
宋无瑕的安排起了作用,车刚停稳,我们的人马和请来的顶尖医疗队已经卡死了车门。
无缝衔接的转运,让苏家摆在普通出口那套“急救”的把戏扑了个空。
轻语被一路绿灯送进了“博雅国际医疗中心”。
这地方在神经修复和疑难毒素这块儿名头很响,是私立里的顶尖货色,按理说该是苏家势力够不着的地界,至少,我之前是这么笃定的。
出来接我们的是神经内科兼毒素研究中心的头儿,林凤芝教授。
六十上下,头发梳得一丝不乱,挽在脑后,金丝眼镜后面那双眼睛,锐利又沉静,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子学界大佬不容置疑的派头。
她身后跟着的精干团队,态度专业,透着一股子热情劲儿。
“纪先生,苏小姐的情况,资料我们初步研判过了。”
林凤芝翻着宋无瑕早传过来的那厚厚一沓病历和检查单,眉头拧起说。
“这种复合神经毒素,非常罕见,破坏力强,代谢路径更是诡异。我们博雅在神经保护和毒素拮抗方面有些独到的心得,会尽全力。”
她声音四平八稳,带着股让人不由自主想信服的笃定。
我紧绷了几天的神经,终于松了一丝缝。
特别是亲眼看着她团队围着轻语做检查,动作麻利又细致,林凤芝本人更是寸步不离地盯着仪器上那些跳动的数字。
那份专注,让我近乎绝望的心底,总算透进了一点微弱的光。
我这话说得真心实意,连日来的疲惫和悬着的心,让我对这初见的热络生出了几分感激。
“劳您费心了,林主任,轻语,就托付给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