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力！特别是你！”

乌雅其以为乌雅辞想要自己变得更强，好保护她，认真道：“我自当努力修炼，护姐姐周全。”

暝欢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而后，像是如临大敌般收起了笑容，神情严肃道：“这里不是好去处，我们需要去边境玉城。”

她刚才看见了几个人，那些人虽然穿着便装，可却无意间露出了腰牌，那些人是来自皇城的精锐，直接受命于皇帝。当年追捕她的人，腰间也挂着相同的令牌。他们现在回不得岁鸢国，鏊渊国更是龙潭虎穴。

在千儒国想要混得长久些，势必需要前往皇权最薄弱的地方。离此地不远的玉城，便是最好的去处。

风绪静静地跟在顾盼身边。他家公子正怏怏不乐地拿着一支钗子发神。刚才虽隔得有些距离，但是他还是瞄了几眼，大概能够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，安慰道：“公子，你明明知道姑娘不喜欢这东西。不必放在心上。她只是心里有道坎儿，并不是针对你。”

这话哪是在安慰人啊？直接便将顾盼给点燃了！他不悦地说：“我不喜欢她为了别人，而留下一道坎儿。她不喜欢又如何？我偏要将这道坎儿踏平！”说着拽紧银钗追了上去。

风绪一脸困惑：“……”虽然搞不懂，但是公子说什么都是对的！

暝欢一路南下，往玉城的方向走。顾盼也一直跟在身后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。走了一段路，暝欢终于忍无可忍，转身掐住顾盼的脖子，恶狠狠地说：“都说了，不要跟着我！”

那拿捏的位置十分精准，哪怕没有修为，只要稍加用力，仍旧能够将顾盼置于死地。

顾盼却坦然地看着她，眼神中毫无畏惧：“我就是要跟着你，姐姐，你有本事就杀了我！”

要是放在以前，暝欢绝对不会心慈手软。她从来不让男人靠近自己。对于忤逆自己的人，更是会严加惩治。可是顾盼，她却下不了手。哪怕她明明知道，自己根本没有伤人的力气，仍旧会害怕自己的行为太过，而让眼前之人流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
暝欢啊暝欢！你究竟在干什么？

她暗暗责备自己，你明明知道男人这种东西，应该远离才是啊！

暝欢冷笑着收回了手：“我且看你要跟到什么时候，我此行圣灵宗，欲修无情道。”

顾盼听罢，颇为吃惊，追上前问道：“圣灵宗？此乃千儒国隐世大宗，没有人知道在何处。而且……圣灵宗也不以无情道闻名啊……姐姐不了解就要去？”

暝欢怀疑自己听错了。圣灵宗分为许多个山门，她曾是一门之主，靠着无情道出名，最喜欢的便是挑战各个山头的老头了。护法说，圣灵宗的无情道天下无敌……或许是外人不了解情况？

乌雅其也忍不住插嘴道：“姐姐，圣灵宗相当神秘，许多地方都没有例记载？我也是从父亲的书房里看到的。这个隐世大宗，甚至比千儒国开国皇帝祝家称王的时间还要长。有传闻，祝家能够称帝。离不开这个宗门的支持。像这样古老且富有底蕴的宗门，修的绝不可能是无情道，是王道、霸道。”

他们说的跟她了解的仿佛不是同一个圣灵宗。她所在的圣灵宗很大，但绝没有听起来那么神秘、威严，像一个世外桃源般。她虽然身为山门之主，但每日做得最多的便是修炼，所有繁杂之事全由护法处理。

所以她也甚少出门，不是在修炼就是在挑战老头，很多时候那些老头还会主动送上门来……现在想想，突然觉得以前的生活十分虚假和不真实……就好像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样……

暝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强装镇定道：“……也不是非圣灵宗不可。幽玄宗也是个很好的去处。据我所知，幽玄宗有洗髓易经的功法，能让人重获新生、脱胎换骨。你若是想要加入幽玄宗，就跟我一起来吧。”

幽玄宗可跟圣灵宗不一样，信徒遍布整个荒天大陆，每一座城市都有幽玄宗的分堂。

乌雅辞听罢，小心翼翼地问暝欢，声音中带着几分期许：“你这是为了吓走顾盼，不是真的，对吧？”

暝欢却说：“我就不能真的去幽玄宗？”

乌雅辞大惊，赶忙道：“不能！咱们经脉受损，是爹爹用灵药生成的。只是虚有其表，并不能修炼！”所以，去了也是白去。

暝欢正色：“那就更要去幽玄宗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