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讲!”
父子俩异口同声。~看¨书?屋+ .追!最?新?章~节`
前来送信的锦衣卫,立即将抄录的几张满是墨迹的草纸,还有三卷小纸条,拱手送到案前。
朱元璋看着草纸上满满当当的字眼,两眼一抹黑。
“这是什么?”
溧阳县的官员,给李善长编了本书吗?
“回陛下,白纸上是溧阳县那边给京城各军官功勋府上传的信,毛指挥使让我们抄录的,这三卷小纸条是截获送往韩国公府的原件,毛指挥使说,是否塞进信筒里,还等着陛下的指挥呢。”
那还等什么。
“标儿快跟咱一起来看看,上头都写了些什么。”
先看的是三卷小纸条上的内容。
第一张就是庞知县写的,内容还很丰富。
说是已经知道了京城这边,去溧阳县查官田是幌子,查原来的军队屯田开垦的耕地是目的,推测是与军中事务有关系,并说已经把这个消息告知给溧阳县内的那些涉事家族,谢韩国公之前来信提醒,事后会送些土特产,聊表谢意,请韩国公有什么风吹草动,继续告知。
朱元璋边看边骂:“这个姓庞领着咱的俸禄,专门给这些将军功勋,干偷鸡摸狗的勾当,他这颗狗头先寄放在他的脖子上,等咱摆平了京城这边的事,非得再派陆垚,去把这颗人头取回来不可!”
朱标见父皇看完第一张纸条,立即抄起一块砚台把它压了下来,又看第二张。*兰,兰¢文?学¢ ′更_新?最+快·
是溧阳县籍的一名正五品王姓骁骑尉将官,位于老家的亲弟弟写给李善长的求教信。
信上也是先表达了感谢,然后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第三张,除了人物不一样,剩下的大差不差。
剩下的白纸上抄录的,内容也差不多,写着庞知县根据韩国公的提醒,得知朝廷要查官田的事,询问京城这边的本家或靠山,要怎么处理,侵占的那些官田,是重新卖给官府,还是京城这边能够摆平,大家继续过安生日子,催着他们去问问知情的人,探听一下朝廷的动向。
这个知情人,必然就是韩国公李善长!
“标儿,咱是真没想到,李善长那个老家伙不光给咱出谋划策,帮着京官们和稀泥,他都把手伸到溧阳县去了!”
朱元璋胸膛剧烈起伏着。
李善长的背叛,远比胡惟庸让他更加难以接受。
好在自从胡党之事败露后,他在乖孙那里,也得知了李善长的一些见不得光的心思,虽然意外揭开李善长在地方上也有勾结的事,但此时还是能够克服住愤怒的情绪。
没有直接拿着这些罪证,去找李善长对质。*d?u/a.n_q¢i/n-g-s_i_.¨n`e¨t.
比起这些可以抵赖的罪证,对李善长造成的些许伤害,还是利用这些信件,彻底杜绝了李善长的念想,才是最狠的反击。
“标儿,既然溧阳那边传来了信,说明溧阳的官员,知道了咱要查什么,机不可失,咱先去京营了,剩下的就靠你了。”
朱元璋想到,李善长还在家里左等右等,等着溧阳那边来信,确认他的安排,再出手卖人情,阻挠他军改的事。
指定认为,李府收到飞鸽传书,会比陆垚返回京城,绝对要快个一日半日的。
是绝对想不到,他和标儿要动手的时机,不是陆垚何时返回,而是利用溧阳县那边的信鸽,主动送上门落网,来确定消息是否如愿传达到了溧阳县,并在当地引起了效果,达成了震慑的作用。
有了庞知县的助阵,知道了溧阳县那边的情况,既能抢占先机,还能根据后续标儿实施的手段,狠狠地坑一把李善长,让李善长尝尝,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。
“为了卖人情,你耽误咱的军改大事,最后被那些人埋怨,也是现报世了。”
朱元璋站起身来,一边往外走,一边叮咛着。
“标儿,李府这边怎么处置就交给你了,咱去趟京营,宣布咱的分田新政去了。”
话刚说完,扭头一看儿子也跟上来了。
“标儿你跟着咱干什么?”
“儿臣去神机营那里,跟毛指挥使汇合。”
朱元璋闻言,脚步一顿。
“神机营那边不是专门蹲守飞往山里去的信鸽吗,别处的传信,你不管了?”
他还以为标儿要坐镇宫中,接管溧阳县那边,所有往来传信呢。
朱标把抄录的白纸,交还给前来禀报的锦衣卫,让他事后和其他抄录的内容,一起整理好,当作佐证,留着备用。
“父皇,你不是不打算处置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