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堂内的檀香仿佛凝住了,随着探信僧人的话音落下,欧阳逸飞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龙渊剑柄,指腹碾过冰冷的剑鞘,目光沉了沉。*9-5+x\i\a`o,s-h-u\o·.¢c-o\m~
“黑风崖……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,“上次咱们去探血羽教总坛时,确实路过那处。当时只当是座废弃的山窟,没想竟成了他们的西部分舵。”
梅降雪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:“听这地名便透着凶险,黑风崖常年刮着穿堂风,崖壁又陡又滑,确实是易守难攻的地势。.2.叭′墈!书¨王· _吾·错?内/容*”
“地势倒在其次。”欧阳逸飞抬眼看向众人,语气愈发严肃,“关键是镇守那里的人——血羽教总坛的大护法,绿发瘟神高亮。”
“绿发瘟神?”苏璃轻声重复,玉笛上的香囊轻轻晃动,“是上次救走高森的那个高亮?”
“正是他。”萧寒瓮声接话,想起那日高亮如鬼魅般掠走高森的身法,眉头拧成了疙瘩,“那家伙动作快得像阵风,手里的铁拐又沉又狠。”
欧阳逸飞颔首,指尖在剑柄上重重一磕:“高亮的武功远在高森之上。+6\k.a!n?s¨h\u,._c¢o/m+他那铁拐看似是兵器,实则藏着机关,拐头能弹出三寸毒针,拐身中空,能喷出迷魂瘴。更让人忌惮的是他的毒爪——”
说到“毒爪”二字,他的目光转向乌木禅师,禅堂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。“上次咱们与总坛教众遭遇,禅师为了护我们撤退,硬接了高亮一爪。”他声音压得很低,“那爪子上淬的毒甚是阴邪,青黑色的,沾着皮肉就往里钻,当时禅师臂膀肿得像紫茄,调养了这许久,至今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。”
乌木禅师闻言,只是平静地抚了抚手臂,淡淡道:“些许旧伤,不碍事。”
“怎么会不碍事?”梅降雪语气里带着忧色,“那毒霸道得很,当时用了多少解毒草药都压不住,若不是禅师内功深厚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所以这次去黑风崖,必须加倍小心。”欧阳逸飞的声音斩钉截铁,龙渊剑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心意,剑鞘内微微震颤,“高亮不仅武功高,心性更是狠毒,对付他不能有半分侥幸。他的铁拐专攻下盘,毒爪则专取要害,咱们得提前想好应对之策,万万不能让他近身。”
乌木禅师看着众人凝重却坚定的神色,缓缓点头:“逸飞说得是。高亮的毒爪确实棘手,我这两日特意加炼了些强效解毒丹,你们贴身带着,万一沾了毒,立刻用烈酒冲洗伤口,再服下丹药,或能争取些时间。”
晨光从窗棂溜进来,落在案上的药包上,映得那些丹丸泛着微光。禅堂内一时无人说话,只有窗外的风声卷着落叶掠过,像是在模拟黑风崖的凶险。欧阳逸飞摩挲着龙渊剑的纹路,梅降雪在指尖缠绕着软鞭,苏璃将避毒香囊系得更紧,萧寒则拍了拍身后的金背砍山刀——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应对之策,因为他们都清楚,这趟黑风崖之行,面对的将是远比棺材沟更难缠的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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