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背砍山刀往地上一横。
“铛——嗡——”
两柄重型刀具狠狠撞在一起,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金背砍山刀巨大的刀身竟微微震颤起来,发出低沉的嗡鸣。花斑虎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从刀身传来,整个人竟被震得连连后退,直到撞在一棵老槐树上才稳住身形,胸口一阵气血翻涌。
“你奶奶的!”花斑虎又惊又怒地瞪着眼前这个铁塔般的汉子,“哪来的憨货,敢管你家虎爷的闲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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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寒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白牙,金背砍山刀在他手中转了个圈,带起一阵狂风:“你萧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萧寒是也!就许你们兄弟俩欺负欧阳兄一个,不许你萧爷爷来凑个热闹?”他拍了拍刀身,“这金背砍山刀许久没开荤了,正好用你们兄弟俩的骨头磨磨刃!”
“找死!”花斑虎被他骂得怒火中烧,再次举起鬼头刀冲了上来。他的刀势大开大合,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,刀风扫过之处,草木尽折,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痕。
萧寒却丝毫不惧,金背砍山刀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。他时而横刀格挡,将鬼头刀的攻势尽数挡下,碰撞声震得人耳膜发疼;时而顺势劈砍,刀身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花斑虎的腰腹,逼得对方不得不回刀自救。他的刀法看似简单直接,却招招蕴含千钧之力,与花斑虎的凶悍恰好针锋相对。
另一边,欧阳逸飞摆脱了腹背受敌的困境,精神一振。他看着眼前嗷嗷叫的花斑豹,龙渊剑再次化作一道银光,“鬼影附形”身法施展到极致。
只见他的身影在花斑豹周身游走不定,时而在左,时而在右,有时明明看着在正面,下一秒却已绕到背后。龙渊剑的剑锋始终离花斑豹的要害寸许之遥,却总在对方以为要被刺中时巧妙避开,转而攻向另一个方向。那感觉就像被无数把剑包围,明明对方只有一人一剑,却仿佛有无数个影子在同时攻击,让人防不胜防。
花斑豹被这鬼魅般的身法搅得心烦意乱,怪叫声越来越响,刀势却越来越乱。他想猛攻,却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;想退守,背后却总感觉有寒气袭来。不多时,他的胳膊、大腿上已被剑风扫出数道血痕,虽不致命,却让他动作愈发迟滞。
“铛铛铛——”
两拨人在火把照耀下激战正酣。花斑虎与萧寒的碰撞声如惊雷滚滚,金铁交鸣震得周遭教徒都不敢靠近;欧阳逸飞与花斑豹的交锋则如电光石火,龙渊剑的银芒与鬼头刀的黑影交织翻飞,快得让人看不清招式。
火光映着四人均是汗水淋漓的脸,也映着他们眼中毫不退让的战意。花斑虎兄弟久在落霞谷作威作福,何曾遇过这般难缠的对手?欧阳逸飞的剑法灵动狠辣,萧寒的刀法则势不可挡,两人一巧一刚,竟将他们兄弟俩死死缠住。
而欧阳逸飞与萧寒也暗自心惊——这花斑虎兄弟虽说是草莽之辈,武功却着实不弱。花斑豹的刀法诡异刁钻,花斑虎的力气更是大得惊人,兄弟俩配合多年,隐隐竟有呼应之势。若非萧寒及时拦住花斑虎,怕是此刻已有变数。
“呼哧……呼哧……”
又一次硬拼过后,四人均是各自后退数步,喘着粗气对峙。花斑虎兄弟身上添了数道伤口,鲜血浸湿了黑衣;欧阳逸飞的鬓角渗出细汗,呼吸略有些急促;萧寒则面不改色,只是紧握刀把的手上青筋暴起。
火把在夜风中噼啪作响,照亮了四人之间那片被踏得狼藉不堪的空地。没人说话,只有粗重的喘息与兵器上滴落的血珠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谁都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喘息。真正的生死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
喜欢剑影寒梅啸九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