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刀痕上方摸了摸,又闻了闻,沉声道:“这刀痕上,有淡淡的血腥味。”
“血腥味?”苏璃凑近了些,却什么也没闻到,“禅师,您确定?”
“老衲不会错。我地书城 无错内容”乌木禅师点头,“不是人血,倒像是……兽血,且带着一股腥臊气,像是蟒蛇的血。”
梅降雪目光一凝:“大蟒山多巨蟒,猎户进山猎杀也寻常。但这刀痕太深,不像是寻常猎户会留下的。”
欧阳逸飞沉吟道:“不管是谁,咱们多加小心便是。先去溪镇再说,或许能从镇上剩下的人口中,问出些线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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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人再次动身,脚下的路渐渐平坦了些,草木却越来越茂密,偶尔能听到林中传来不知名野兽的低吼。走了约莫两个时辰,前方终于出现了袅袅炊烟。
溪镇比想象中更小,只有一条主街,两旁是低矮的土坯房,大多门窗紧闭,门上挂着锁,显然是空屋。偶尔有几家开着门,门口坐着的老人也只是麻木地看着他们,眼神里带着警惕。
四人找了家还开着的客栈,掌柜是个干瘦的老头,见他们进来,只是抬了抬眼皮:“打尖还是住店?”
“住店,再备些吃食。”欧阳逸飞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放在柜台上,“掌柜的,向你打听个事,近日可有其他人进山?”
老头瞥了眼碎银,又看了看四人的行头——乌木禅师的方便连环铲,欧阳逸飞背后的剑匣,梅降雪袖中隐约露出的鞭影,苏璃手中的玉笛虽不起眼,但她腰间的软鞭却藏不住——眼神闪了闪,才缓缓道:“有。昨儿个傍晚,来了三个汉子,也说是要进山,住了一晚,今早天没亮就走了。”
“他们长什么样?”苏璃追问。
“都是粗布短打,背着弓箭和开山刀,看着像是猎户,”老头回忆着,“但其中一个左脸上有块刀疤,眼神凶得很,不像是正经猎户。”
乌木禅师问道:“他们可有说进山做什么?”
“没说。”老头摇头,“只问了问山里哪处蟒蛇多,我劝他们别往黑松林去,那地方邪乎得很,他们却只是冷笑,根本不当回事。”
黑松林?四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。
“他们身上,可有什么特别的标记?”欧阳逸飞又问。
“标记?”老头想了想,“倒是没注意,不过……我给他们送水时,闻见其中一个身上有股怪味,像是……像是血干了的味道。”
血味?苏璃和欧阳逸飞同时看向乌木禅师,显然是想到了之前树上的刀痕。
“看来,这几人怕是和血羽教脱不了干系。”欧阳逸飞沉声道,“他们进山,或许是去探查动静,也可能是……设伏。”
乌木禅师叹了口气:“不管是哪种,都不是好兆头。咱们今晚歇好,明日一早进山,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。”
掌柜的将他们领到二楼的客房,又端来了简单的吃食——几个粗粮馒头,一碟咸菜,还有一锅野菜汤。四人匆匆吃过,便各自回房休息,却都没真的睡着。
欧阳逸飞将舆图铺在桌上,借着窗纸透进来的天光,仔细研究着大蟒山的地形,尤其是标注着黑松林的位置。梅降雪坐在窗边,手里摩挲着一枚银针,眼神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苏璃则将玉笛拆开,检查着里面的透骨钉,又把磁石放在枕边,确保随时能拿到。乌木禅师坐在蒲团上,闭目养神,手指却依旧捻着佛珠,只是速度比往日快了些。
夜色渐渐笼罩了溪镇,镇上连狗吠声都没有,静得有些诡异。远处的大蟒山在夜色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,仿佛正张开嘴,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。
第二天拂晓,天还没亮透,四人便已收拾妥当,悄悄离开了客栈。掌柜的不知何时起了床,站在客栈门口,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,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回屋,关上了门。
通往大蟒山的路越来越难走,渐渐没了正经的路,只能在荆棘和灌木丛中穿行。乌木禅师的方便连环铲此刻派上了用场,他挥铲劈砍,带刺的藤蔓和低矮的灌木纷纷断落,开出一条小道。欧阳逸飞紧随其后,龙渊剑虽未出鞘,但他手按剑柄,时刻戒备着四周。梅降雪和苏璃走在后面,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