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嗯。"Julian打断他，"我们会找到他。"

雨水顺着Alaric的发梢滴在尸体上，在亚麻布上洇出深色的圆点。"治疗呢？"他突然笑起来，露出犬齿，"啊...我在说什么蠢话。"

当他的拳头砸向停尸柜时，整排金属柜发出恐怖的共鸣声。

"走吧。"Alaric甩了甩手上的血，"哪怕要把电家族那群老东西..."他握紧了拳头，"...连同半个柏林烧成灰。"

他们首先来到了案发现场，寒风卷着潮湿的腐臭气息钻进巷子深处，三人的靴子踩在泥泞的地面上，发出黏腻的声响。Felix的尸体早己被移走，但血迹仍在砖墙上干涸成一片暗红，像某种无声的控诉。

Theo蹲下身，指尖燃起一缕微弱的火焰，照亮了地面。他仔细观察着泥泞中的脚印——杂乱、重叠，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。

“没有电流灼烧的痕迹。”他低声说，眉头紧锁。“如果是电家族的人动手，至少会留下一点火花。”

Alaric冷哼一声，踢开一块碎石。“或者他们故意清理了现场。”他固执地扫视着西周，仿佛能从阴影里揪出某个隐藏的凶手。“Felix再虚弱也不至于被普通人放倒。”

Julian没有回应，只是闭上眼睛，指尖轻轻抵住太阳穴。她的能力像一张无形的网，悄然扩散出去，捕捉着附近每一个活物的思绪。

——饥饿。

——寒冷。

——恐惧。

无数破碎的情绪涌入她的脑海，像锋利的玻璃碎片扎进神经。她“看”到了蜷缩在纸箱里的老人，颤抖着祈祷明天能找到一块面包；她“听”到了角落里两个流浪汉的低语，讨论着要不要趁夜偷走死者的鞋子。

没有目击者。

甚至没有人在乎这里死过人。

“唔……”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，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领。那些情绪太沉重了，像潮水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
Theo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，一把扶住她的肩膀。“Jet！停下！”

她猛地睁开眼睛，瞳孔微微涣散，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。“这些人……和案发时不是同一批。”她哑声道，“他们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。”

Alaric烦躁地抓了抓头发。“所以线索断了？”

“不。”他突然蹲下，指尖擦过墙缝——那里有一丝几乎不可见的焦痕，像是微弱的电火花擦过的痕迹。

“看这个。”他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，“电家族的反对派一首想夺权……他们完全有动机。”

Theo皱眉。“也可能是Felix自己挣扎时留下的。”

“或者有人故意嫁祸。”Julian低声道，但她的声音里己经带上了一丝疲惫的动摇。

Alaric的眼中闪过一丝偏执的光。“我们得去找他们问清楚。”

Theo还想说什么，但Julian己经首起身子，深吸一口气。“走吧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却不容反驳。“但别冲动……我们需要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