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。

“巧合。”他硬邦邦地说。

Mary笑眯眯地托着腮。“阁下，您的报纸拿反了。”

Alaric：“……”

Theo见状，干脆也走了过来，挠了挠头。“呃……我只是路过。”

Julian扶额。“你们俩……”

在Theo和Alaric被迫加入后，话题诡异地转向了超能力家族的近况。Mary聊起巴黎的舞会、家族的规矩，语气里带着抱怨，但眼底却藏着一丝隐秘的骄傲。

“其实当de Montclair家的小姐也不全是坏事啦，”她轻轻晃着热巧克力，“至少我能穿最漂亮的裙子，吃最好的甜点……只是有时候会觉得，如果我能自己选一次就好了。”

Julian注视着她。“比如？”

“比如……”Mary咬了咬嘴唇，突然压低声音，“比如我不想嫁给那个Morozov家的继承人！他们俄国人连喝汤都要加伏特加！”

Alaric嗤笑一声。“所以你宁愿嫁给一个无趣的边境医生？”

Mary瞪了他一眼，但很快又笑起来。“反正……我知道最后还是要听家族的。但至少今天，我能和Julian医生喝咖啡，这就够了。”

Julian沉默了片刻。

她厌恶束缚，却又依赖家族的特权……

“Mary，”她突然开口，“如果有一天，你能完全自由地选择——你会离开de Montclair家吗？”

Mary愣住了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，半晌才轻声说：“……我不知道。除了当大小姐，我好像什么都不会。”

阳光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，那一瞬间，Julian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——那个用“Julian”的身份躲藏，却也因此获得力量的女孩。

离开咖啡厅时，Alaric突然拦住Julian。

“你问她那些话，是想干什么？”

Julian淡淡看了他一眼。“和你当初来诊所时一样——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。”

Alaric皱眉。“她根本不会选。”

“现在不会，”Julian望向远处被保镖护送离开的Mary，“但总有一天，种子会发芽。”

Theo站在一旁，忽然笑了。“就像某人明明气得要死，还是跟来当保镖了？”

Alaric：“……闭嘴，侄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