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影响下,安静地坐在壁炉旁,捧着一本她推荐的书籍,眉头微蹙地读上许久。
Elizabeth看着他们的变化,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温柔的笑意。
冬日的寒气渗进了伦敦这家小公寓的每一道缝隙。窗玻璃上结着霜花,风从老木门的缝隙间钻进来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Theodore跪在壁炉前,小手悬在未点燃的木柴上方,眉头紧锁,嘴唇抿成一条线。
只要一点火星。只要一点就好。
他猛地呼气,试图让热量在掌心聚集——但窜出的不是火焰,而是几点零星的余烬。一颗火星溅到他鬓角的头发上,把棕色的发丝烫出一小截焦黑。他"哎哟"一声,慌忙拍打冒烟的地方。
Elizabeth立刻来到他身旁,用湿毛巾按在他太阳穴上。
"亲爱的,"她轻声说,尽管屋里寒气逼人,她的声音依然温暖,"不用着急。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。"
Theodore的肩膀耷拉下来。"可是他们说,有些Ashford家的孩子刚会走路就能点火了,"他嘟囔着,搓了搓沾满煤灰的手指,"天越来越冷了。我只是想让屋里暖和点。"
房间另一头,Juliette从医学课本上抬起头,挑了挑眉毛。她随手划亮一根火柴,点燃了桌上的油灯。火苗平稳而明亮。
"你说的那些Ashford家孩子?"她干巴巴地说,"有一半把自己的摇篮都烧了。那不是天赋——是运气。还有糟糕的家教。"
她把火柴盒朝Theodore滑过去,盒子在木地板上转了个圈,停在他膝盖前。"真想点火,就从油灯开始。至少它不会把你烤熟。"
Elizabeth笑了起来,揉了揉Theodore的头发。"而且就算你一辈子都点不着火,也不妨碍我们今晚吃牧羊人派。"她凑近他,压低声音说:"说实话,比起那些花哨的把戏,我一首觉得打火石更可靠。"
Theodore捡起火柴盒,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。木制的盒子己经被磨得光滑。他瞥了眼Juliette,后者己经重新埋首书中,半张脸藏在书页后面。
"你......"他犹豫了一下,"你最开始的时候也失败过吗?"
Juliette头也不抬:"我根本没有火可以失败。"
Theodore眨了眨眼。他一首以为她的能力和他一样——只是尚未觉醒,等待点燃。但她的语气听起来,仿佛她从未期待过火焰。
Elizabeth捏了捏他的肩膀。"来吧,帮我削土豆。今晚让Juliette负责生火。"
Theodore迟疑片刻,把火柴盒塞进了口袋。
也许火焰并不是唯一能让人温暖的东西。
日子像翻动的书页般一天天过去。Theodore依旧无法点燃稳定的火焰,棕色的发丝间偶尔闪过零星的火花,却总在下一秒消散成青烟。
好在有Juliette的医治,他的咳嗽不再像从前那样撕心裂肺,只是每到阴冷的雨季,肺炎仍会让他持续低烧。每当这时,Juliette总会彻夜守在他床边,掌心贴着他发烫的额头,用能力勉强压制住他肺叶里肆虐的炎症。
"这不合理。"某个深夜,当Theodore又一次在喘息中醒来时,听见她在隔壁房间低声自语。
烛光下,她面前摊开的不仅是医学典籍,还有从de Montclair家借来的古老手稿。指尖划过泛黄的羊皮纸,她时而记录笔记,时而对着空气出神——既在寻找火家族病根的答案,也在追溯自己那双能治愈却又受限的手的真相。
这天,Juliette又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,膝上摊开着一本厚重的医学解剖图谱。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书页上,映出清晰的血管与肌肉纹理。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描摹着插图上的人体结构,眉头微蹙,仿佛在脑海中构建某种复杂的理论。
然而,这份专注很快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。
Theodore蜷缩在壁炉旁的旧沙发上,脸颊因高热泛着不自然的潮红。他怀里抱着一本物理学的入门读物,但显然己经很久没有翻页了。每当他试图深呼吸,胸腔里就会传来湿漉漉的杂音,紧接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“Theo,你又把火星咳到书上了。”Juliette头也不抬地说道,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。
Theodore低头一看,果然,他的袖口和书页边缘都沾上了细小的焦痕。他懊恼地拍了拍,